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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道：「那你看得那麼含情脈脈……」

「我那是看藝術繆斯的眼神，是欣賞，是純潔的欣賞，」江平野莫名有些煩躁，把搭在肩上的手扒拉了下去，「不像你們這些凡夫俗子。」

他們幾人都是插科打諢慣了的，自覺尚沒有生命危險的範啟昕吊兒郎當反駁了回去。

「性慾是人類最基本的慾望好吧，再說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他的眼神，丁點兒都不單純。」

「你他媽也想接受挫骨……」

灰還沒揚出去，檢查室的玻璃門被敲了兩下。

江平野變臉比翻書還快，瞬間又換上了「愛與和平」的表情，過去開啟門跟繆倉咬耳朵，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跟檢查的醫生十萬個為什麼。

得，的確不是炮友，但這態度依舊跟純潔離著十萬八千里。

範啟昕細細琢磨了半晌，忽然回想起李溯在群裡說的那句話，暗罵一聲怎麼被他帶溝裡去了。

這眼神是跟顧酩看李溯不相上下，但顧酩不是他真炮友啊。

萬年大冰山，心裡只有畫畫的隨江大師，他這是漂流進愛情海里了啊！

範啟昕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世外高人樣，晃著腦袋群發訊息。

[古有英雄難過美人關，今有隨江難逃繆斯情啊……]

基本的檢查已經做完，剩下就只需要再去喉科做個專科檢查

江平野一心撲在了小繆斯身上，從身後的挎包裡拿出個內容物豐富的三明治。

「司機是我爺爺的，沒好意思讓他繞路去買別的，就從家裡帶了這個，先吃點兒墊墊肚子。」

繆倉捧著一個跟他臉一般大的三明治，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嘴，往前遞了遞，示意江平野先吃。

江平野故意懂裝不懂，輕掐著繆倉的下頜，將三明治一角塞了進去，而後還要再問一句：「怎麼了？」

用力嚥下一大口，又被抵著唇餵了兩口水的繆倉被噎的飛給他一個眼刀，但還是乖乖開口解釋：「太大，你，先吃。」

「我吃過了，」江平野順了順繆倉的額發，「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我解決。」

而後轉頭看向範啟昕，正想問問他女朋友最近有沒有時間幫忙理個髮，就見他不知從哪兒拿出個牛皮紙袋，正託著一個ta啃得歡。

大概是察覺了對面的視線，範啟昕停下進食的動作抬頭，含含糊糊道：「都看我幹嘛？我一大早過來也沒顧上吃飯，就你能帶，我不能帶啊……」

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江平野表情一言難盡。幸好區沒什麼人，不然他真是不想承認這是他朋友。

「沒不讓你帶，但你覺不覺得，你帶的有些過於複雜了呢？」

「不覺得，好吃不就行了」範啟昕朝繆倉的位置努了努嘴，「你的小繆斯似乎也很贊同我這個觀點。」

繆倉的臉瞬間變紅了，不是因為被別人發現自己在看他，而是，「繆斯」這個詞被江平野叫的時候，大概是因為聽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突然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又在前面冠上「你的」兩個字，莫名有些難為情。

而江平野卻以為他真的饞了又不好意思，看看勉強只缺了四分之一的三明治，往範啟昕座位旁湊了一格。

「拿不少啊，給我一個。」說著不等對方同意，就探手從裡面拿了一個，又坐回了繆倉身邊。

他從繆倉手裡接過三明治，換了ta：「喜歡這個？不是不喜歡吃葷的嗎？」

繆倉臉上的緋紅還沒下去，也不好意思解釋自己並沒有那麼饞，眼神躲避著搖頭，敲了下掌心的紙墊：「餅。」

「只喜歡餅皮？」

見繆倉點頭，江平野笑著調侃了句嘴尖，手上卻盡職盡責拿回ta，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