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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了你多少錢?」
「五萬。」
「錢是怎麼給你的?是手機上轉帳還是給你銀行卡?」
「就是給我的現金,約我在超市門口見,我去的時候她已經在那了,遞給我一個袋子,我開啟看了一下,裡面全是錢,沒敢拿出來,怕別人搶我,回家以後一數,不多不少,剛好五萬。」吉君豪說,「我當時還有點吃驚,這年頭都沒人用現金了。」
「那她給你錢的時候說了什麼?」
「就告訴了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還給我看了那個人的照片。她說這個人沒安好心,想對安美雲的閨女下手,讓我幫忙把這個人教訓一頓,讓他學乖。她當時的口氣挺輕鬆,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笑笑的,但我回家一看,哎呀這有五萬塊錢吶,我就覺得好像不是簡單打一頓就能過去的事了。」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有關這個吳淑玲,不管是什麼,你想起來什麼說什麼,越多越好。」
吉君豪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她應該和安美雲她妹是朋友吧。我當時開玩笑問她,我說你不怕我拿著錢坐高鐵坐飛機跑到外地去啊,你找也找不到我,那你這錢就打水漂了。你知道她說什麼?她說,我信你,就衝著你曾經幫安嬸推過醬菜車,幫安叔換過煤氣罐,我就知道你是靠得住的。我當時就挺驚訝,我問她,你還真是安小寒的熟人啊。」
「她說她是安小寒的熟人?」
「是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說她和安小寒以前在同一個地方打過工,跟安小寒關係很好,這次也是安小寒託她來找我的。」
「那她有沒有說安小寒現在在哪兒?」
「我問她了,她說安小寒出國了,也不打算回來了。安小寒從小學習就好,腦子好使的人走哪都好使,不像我們這種人,基本上就是爛到底了。」吉君豪嘿嘿地笑了兩聲,坐在一旁的王睿明想,這人雖然是社會渣滓,但至少是個對自我認知比較清楚的社會渣滓。
「你最後一次見安小寒是什麼時候?」
「哎呀,那都有年頭了,九九?九八年吧,反正沒到千禧年。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估計就是大街上迎面走過去都認不出來了吧。」吉君豪說,「反正我估計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見了,吳淑玲說了,說安小寒在國外生活得很好,有自己的事業,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人家是肯定不會回到川江來住的,再說安家也沒什麼人了,哦,除了她這個外甥女以外,你別說,這女娃長得和她媽年輕的時候是真像,小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一看,媽呀,我都愣住了。真的是長開了,盤亮,條順。」
吉君豪帶著曖昧笑容談論兒媳婦齊安雅的樣子讓於建新皺起了眉頭,王睿明捕捉到了師傅的神情,他接著問吉君豪:「那人家給你錢讓你幹壞事你就幹啊?你出來進去這麼多次受教育都白受了?」
吉君豪不好意思地笑笑,「世道難混啊,我一年就是拼死累活也見不到五萬塊錢。我還是得先吃飯不是?」
「那你就為了吃口飯就把人家推下橋,你幹點什麼別的不行?」
「我也想去工地搬磚,去哪個小區當個保安打更老頭什麼的,可人家得要我呀,而且我現在年紀這麼大了,體力也有限,幹不了體力活了,那我還能幹啥呀你說……」吉君豪嬉皮笑臉地狡辯,「而且,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覺得那個魏智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跟了他好幾天,他天天也不幹正事,像個鬼一樣地跟著人家女娃。我看我如果不出手,他遲早有一天也要害人家女娃,我本來想著把他打一頓算了,但我怕一對一的話我弄不過人家,我當時看見他搖搖晃晃地上橋了,就靈機一動,從背後推了他一下,我壓根沒想到那橋有那麼高,他又那麼巧偏偏落在了橋墩上,說起來,我這也算是激情犯罪……」
於建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