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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策笑了下:「招牌不是紅酒莫吉托,是你。謝紅那會兒賊得很,看你賣酒有錢賺,價錢一漲再漲。」
「後來我就不樂意調了,琴彈著彈著老讓我去調酒,賊煩。最煩的是酒調著調著紅姐還要在旁邊跟我逼逼啊,讓我回去上學,讓我去高考,有一次還買了一套模擬題給我,讓我做做看。」時燁也笑,「我那時候煩的不行,就跟紅姐談條件,要我調酒可以,每一杯得給我抽成,賺二十要給我十五。」
高策接話:「就那樣還是賺的。」他說著摸煙出來,遞給時燁和盛夏。
「調酒一晚上賺得甚至比我們跑一趟穴還多。」時燁把盛夏的煙收了不讓他抽,自己點了一支,「後來我還是不樂意調酒,紅姐氣得想剪我吉他弦。」
他們表情輕鬆,語氣輕鬆,似乎就是在閒聊扯淡。
盛夏從這對話裡聽出了些什麼,也看到了時燁的情緒。他伸出手,輕輕捏了下時燁的手指,把時燁抽了一半的煙接過來吸,這一次時燁沒有制止他,只是看著盛夏小口抽菸的側臉,再回握他的手。
吸完煙,他們走進那家酒吧。
高策從錢包裡數了七八張紅票子遞給那個調酒師,指著時燁說:「小哥,你讓他進去調幾杯酒,錢不夠我再給。」
調酒師認識時燁,也認識盛夏,是飛行士的粉絲。他連連擺手說不收錢不收錢,把時燁讓了進去,就坐在邊上看,也沒拿手機拍,很有禮貌。
時燁把器材一一找出來準備好,拿了四個空杯子出來,按照之前說過的順序調了四杯紅酒莫吉托出來,一杯給高策,一杯給盛夏,一杯給自己,另外一杯,給謝紅。
高策喝了一口,笑了下,說:「不是那個味道了。」
盛夏插了句話:「都那麼久了,肯定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了。」高策點頭,他環顧了一圈周身,「這裡也變了。那兒——投影屏那裡以前就是我們的演出臺,盛夏你看,掛了幅畫那兒以前有個魚缸,謝紅養死過好多熱帶魚。」
「紅姐總是餵魚太多吃的,總有魚死,後來沒辦法,只能換我餵。」時燁把話接下去,「我也餵得不好,最後就只能換策哥餵。」
盛夏點頭:「她在大理也養了貓,名字叫小米辣。後來走的時候,送給我媽媽養了。」
「她最喜歡這些貓狗兔子,小魚小烏龜什麼的。」高策笑著搖頭,「給寵物取的名字都奇奇怪怪,別說小米辣,她還取過什麼老夫子,龜夜叉……」
高策笑完,嘴角一下子拉了下來。
他說:「都十多年前的事了。」
空氣沉默了一下,酒吧裡在放老歌,《casabnca》,
酒喝完了,時燁再重新調。
調酒的時候,盛夏就撐著頭盯著看時燁的動作。他的目光很靜,很專注,像是在讀一本書。
時燁倒是不會一直看盛夏,他只會偶爾看過來,確認盛夏在看自己,滿意了,然後再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高策看他們,總覺得盛夏和時燁周身似乎有一種很難言說的氣氛在,在彼此身旁時,他們的眼神、周身氣場都是溫和柔軟的,你會被那種氛圍渲染得有些恍惚,總覺得不太真實。
高策看得自己膩味,他低聲對盛夏說:「在家還看不夠啊?你也注意點。」
盛夏一開始沒聽到,高策又叫了他一次他才回神。
「他喜歡我這樣看他。」說完盛夏笑了下,又補充,「我也喜歡。」
高策搖頭笑了笑:「不過你跟他站在一起,確實挺好看的。以前總覺得飛行士缺點東西,你來後我才覺得你平衡了時燁。」
盛夏又轉過去看時燁了。他說:「我們確實是平衡的。就是……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