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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lily下一句就是:「哇!大家快看啊!時爺樂隊的小鮮肉!」
眼神全都飛過來。
最近盛夏確實很有名,新聞一出,只要是圈內人沒人不認識這張臉了。畢竟滾圈這一掛的美少年少,大家長得都奇形怪狀,像時燁那類的酷哥型男已經是萬裡挑一,上一個主唱沈醉長得也不賴,現在又來個長得人畜無害的盛夏,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不知道在哪個人堆裡的肖想突然往臺上吼了一句:「lily你這個臭婆娘!不要欺負我們小朋友!」
臺下一片鬨笑,lily也笑:「喲喲喲,多了不起啊!咱們什麼規矩你肖想也不是不知道啊,這頭一次進門,哪有在下面坐著聽的道理,拜碼頭你懂不啦!」
肖想扯著嗓子吼回去:「周莉莉你俗不俗!別搞人家唱你的!」
lily不為所動,她已經走到了盛夏邊上,微帶挑釁地道:「盛夏弟弟,上來玩玩?」
盛夏和lily對視了一眼。
不唱估計不行了。這酒吧裡的都是有些年頭的老樂隊和獨立音樂人,不然就是些圈內人,雖然不存在拜碼頭這麼一說,但是確實這種場合,還是該露個臉,不唱是真的太不給同行面子。
盛夏本來就喝得有點熱,這氣氛唱了也無可厚非,他笑了下,在起鬨聲裡直接往前兩步跳上了舞臺。
lily把話筒遞給他:「唱你們樂隊的歌還是?」
「唱你們的吧,你們的那首《軟波》。」盛夏歪頭笑了下,「我聽過的,很喜歡,詞也能記住。」
lily有點驚訝,但隨即就笑了下,轉身跟身後的人說了聲,就下了臺,抬起啤酒看向盛夏了。
盛夏上了臺,做的第一件事是跟邊上的人要了瓶水把手洗乾淨,把隱形眼鏡取了。他沒磨嘰,拿起話筒,鼓點一起,大大方方開了嗓。
時燁走進酒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盛夏抓著話筒在臺上唱歌的樣子。
他穿過擁擠的人群,不停有人認出他,驚喜地喊他時爺時爺,來啦!他一開始應幾句,後來就沒空回了,眼睛挪不開,只能放在臺上。
有的人天生就該做明星,天生適合舞臺,時燁一直相信這句話。演唱需要氣場,需要氣質,更需要天賦,還需要一種收放自如的從容。他從不停搖晃的腦袋和手臂裡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在發光的人。
時燁一直都說,盛夏的長相很冬天,這句話其實很適合用來形容在唱歌的他。冷淡,迷人,像走在大雪裡,你看不清,總覺得冷和遙遠。等看到那人笑了,你才能切實感到夏日到來。
時燁就站在人群裡,聽完了那一首歌。盛夏唱完,下面的人還不放他,要他再唱一首。
盛夏有點為難,他心想適可而止就好,但又不知道怎麼拒絕,就拿著話筒尷尬地站了下。他看不清檯下的人,只聽得到他們說:再來,再來!
接著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人影一走上臺下面就開始歡呼,有人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大聲喊:「時爺!我愛你!」
重點是喊這句話的是個男人。場下一片歡呼,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喊時燁名字。
有喝得半醉的接著起鬨:「時爺!麼麼噠!」
整個酒吧亂七八糟地喊啊叫啊笑啊鬧啊,一下子炸了。
盛夏還在發愣,接著就在一片起鬨聲裡被那個熟悉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下面人歡呼的時候,盛夏還在心裡小小地自卑又自豪了那麼一會兒。時燁確實走到哪裡走吃得開,這句話真的不假。這裡沒人不認識他,似乎無論在哪種場合裡,他都是被簇擁的那個人。
獨立音樂人很少能真正走出地下,時燁就是從這種地方走出去成為佼佼者的鳳毛麟角。人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