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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人心慌慌,罵人的罵人,替於笙打抱不平的打抱不平, 嘴上不停的輸出,動作也沒閒著, 衝著自己的帳篷就飛奔而去,翻看自己的物資。
吵鬧聲逐漸離遠,於笙看著依舊坐在原地發呆的女人,笑容溫和的問:「戴潔,你不回去看看自己的東西丟沒丟嗎?」
戴潔身形一頓, 她對上於笙關切的目光,沒有閃躲:「我剛才拿東西的時候看過,沒少東西。」
於笙點點頭,畢竟這會大家的物資都不多了,一眼就能看過來, 這個藉口說得過去。
但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回去檢視自己的東西,只有戴潔一個人穩坐在這裡, 她是犯人的嫌疑頓時又加大不少。
與雲川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於笙上前替石永年繼續翻烤著兔子,等到石永年呼哧呼哧跑回來了, 她轉頭問道。
「少東西了嗎?」
石永年搖了幾下腦袋:「沒有, 一個都沒少。」
剩下的人也陸續回來坐好, 給出了同樣的答案:「我們都沒少東西, 擺放也不像是有人動過。」
這麼說來,慘遭毒手的只有於笙雲川兩個人,泰山皺緊粗黑的眉毛,表情非常不悅:「雖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我只想說,希望那個人有點良心,不要恩將仇報,這段時間於笙和雲川的幫助大家有目共睹,動誰的東西也不能動他們的啊!」
察覺自己的話有歧義,泰山連忙嘴笨的又補充上一句:「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說,偷誰的都不對,偷東西這件事本來就非常惡劣,而對貢獻的人最大的人下手就更是惡劣!」
泰山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像是氣極了,湯凡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表情很嚴肅:「秦山說的沒錯,不論這個人是誰,我都希望這人能主動認錯,這個艱苦條件下被逼的起了些歪心思可以理解,但絕不能縱容這種不良風氣形成。」
湯凡說完話,全場陷入一片安靜,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說話的,自然也沒人承認自己偷東西。
而莫名其妙的是,大家的視線徘徊了一圈,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同個人身上。
戴潔抬起頭,發現其他人都在盯著自己看,蹙眉搓了搓手臂:「你們看我幹嘛?」
秦山為難地說:「潔潔,你是第一個回來的,我們去椰子樹那邊的時候,你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
戴潔抿唇:「沒有,我一回來就進帳篷了,怎麼可能看到。」
她解釋了以後,不見身上的目光減少,瞬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她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們難道覺得是我偷的東西?瘋了吧!」
石永年道:「你別激動,我們只是想一點點調查嘛,你是第一個回來的,自然可能看到犯人的機率比較大,只是問問而已,問問。」
石永年的語氣算得上小心,卻不想戴潔情緒不降反升,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你裝什麼好人!你們就是在懷疑我!我就算餓死不可能偷她——」戴潔惱怒地指向於笙,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眼神突然畏縮了一下,很快就移開視線,「反正我不可能偷別人東西,你們這是赤裸裸的冤枉!」
湯凡趕緊上前握住戴潔的手:「潔潔,你真的誤會了!大家沒那個意思,相處了這麼久我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怎麼可能會偷別人東西,犯人肯定另有其人,你冷靜點!」
戴潔眼角泛紅,她回握住湯凡的手,無言的大口呼吸了好長時間,才逐漸冷靜下來。
這一幕倒是與於笙猜測的很像,自從被遺落在島上以後,戴潔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本來是個挺開朗的小姑娘,現在一觸就炸,要麼哭要麼發火,情緒極其不穩定,於笙也無法從這分辨出她到底是被揭穿的惱羞成怒,還是真的為自己感到委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