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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虞聽見這話微微一愣,低頭有些害羞地捂著自己肚子問:「奶奶您知道啦?」
劉敏玉「誒」了一聲,把她抱進自己懷裡,笑著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這麼可人,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也乖巧。奶奶都給你算好啦,預產期在三月,你年底滿二十,咱們啊,就先在年底把證領了,等孩子生下來,你出了月子,咱們再在家裡熱熱鬧鬧的辦一場,什麼都不會落下!」
蔣子虞一臉詫異地坐在原地,一時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雖然從談茗冉的口中得知了談賦親生母親的事,談老爺子看著也像是有了鬆口的跡象,但她怎麼沒有想到,劉敏玉會在這個時候直接上門提出結婚的計劃來。
坐在原地,張了張嘴,忍不住小聲擔憂起來:「但是…但是哥哥現在已經不記得我了呀。」
劉敏玉聽蔣子虞這麼說,立馬抱著她,輕聲開解:「沒關係的桐桐,這病啊,醫生說對身體影響不大,說不定哪天就記起來了。」
說完見蔣子虞還是一臉憂慮,不禁又加了一句:「就算阿賦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但他不是重新又喜歡上你了嗎。我聽他的那個助理和我說,阿賦現在啊,可滿心滿意的都是你呀。」
蔣子虞沒有將感情曝露在長輩面前的習慣,此刻見劉敏玉這樣說,立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小聲回答:「是我自作主張去偷偷聽了哥哥的課。」
劉敏玉見狀輕聲一笑,拍著她的腦袋說:「這世上的人啊,該喜歡上的怎麼著都能喜歡上,不喜歡的怎麼也硬拗不了。桐桐啊,奶奶一把年紀了,說不出什麼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浪漫話來,但有一句話我還是想要告訴你,那就是談家的男人絕對不會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這是從老爺子這一代就傳下去的規矩,談家男人沒有那些個缺德的臭毛病。特別是阿賦的爸爸,當年為了他媽梁純那也是要死要活過的,就算後來娶了現在這個老婆,也一直只是相敬如賓,連孩子都沒有。阿賦是他的兒子,和他一個模子出來的,對感情啊,專一得很。」
蔣子虞見劉敏玉這麼說,終於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坐在原地,輕輕地點了個頭。
蔣子虞那頭雨過天晴,談賦這頭卻完全是另一幅景向。
回到自己的公寓,看著臥室裡一大衣櫃的女士衣物,想著那位已經被自己忘記的「桐桐」,心中愧疚抑鬱參半,盯著手裡的資料大半個小時了也沒能翻一個頁,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好在這時談澤打著電話過了來。
談澤是談賦的堂弟,比他小個幾歲,是他二伯家裡的孩子,之前因為和長輩吵架,自己出來開了個公司單幹。
公司開的還行,撐不到哪去,也不至於落魄。這個月準備競一個南方的標,和文佑民公司有些合作關係,想到談賦以前和文佑民的關係,打了個電話過來,希望談賦能牽線讓他和文佑民見上一面。
這事要放以前,談賦聽都不一定能聽完,可這回,也不知是因為心裡有事還是別的原因,想了想竟然破天荒答應下來。
從手機通訊錄裡找到文佑民的電話,跟那頭說明瞭意圖,關上電話試圖回想這「老友」的模樣,可惜並無結果,忽的在手裡拉下去的一瞬間,看見了「桐桐」的名字。
手指放在螢幕上漸漸出了神,心中生出一股突出其來的慌亂與無措。
談賦不知道這個「桐桐」現在在哪裡,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他和蔣子虞的關係會不會因此終結,他一通電話打過去,問清楚,或許一切都有了結果。
可在這一刻,他退縮了,他開始下意識的逃避真相。
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的夜色,沉默地轉身,終於拿上外衣走出門去。
文佑民這人平時是個大馬哈,最好看熱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