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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徐翊白正闔眼休息,聽見這聲喚,冷冽淡漠地抬抬眼皮。賓利緩緩行駛,笑臉後的街景倒退,徐翊白瞄了明澈片刻,再度閉眼假寐。
明澈壓根不怕徐翊白這虛張聲勢的震懾,湊過去趴在男人肩頭,鼻尖在其凌厲的下頜線條上蹭蹭,軟著聲音撒嬌,「就知道叔叔對我最好了,以後都聽叔叔的。」
「都聽我的?」徐翊白重複一遍,睜眼冷冷瞧她,「都讓補偵去了,這叫都聽我的?」
明澈一聽這話來氣,當即變臉,從徐翊白身上起來,在他肩上拍一巴掌,牙尖嘴利地興師問罪,「你跟誰打聽的?你監視我?」
徐翊白由著她打,沒說話,明澈又瞬間變回乖巧模樣,伏在徐翊白肩頭蹭他,「叔叔……」見徐翊白始終不為所動,既憋屈又委屈,「你抱抱我嘛……」
徐翊白這才伸出手臂攬住明澈,略微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口,語調如訓誡也如情話,「早這麼乖不就好了。」
明澈拼道行拼不過徐翊白,再怎麼折騰也翻覆不出他的五指山,並且經歷這麼多事情,回頭再看,徐翊白最初看似武斷的結論和解決方法最終被時間證明都是正確的。明澈忍不住沮喪地想,以後還是直接聽他的吧,省時省力,少走彎路。
等在徐翊白身上蹭夠了賴夠了,明澈才切入正題,問徐翊白究竟王彬犯了什麼事,怎麼會在這當口被捅到監察委。
「宋星瀚幫的忙。」徐翊白看出明澈好奇得抓心撓肝,好整以暇解答她的疑惑。
以宋明禮的背景,即使金盆洗手也凡事想著為自己留活口,長年累月下來,手裡攢了不少各路官員的把柄。王彬這種不入流的處級其實入不了宋明禮法眼,可架不住宋明禮諸多手下被規訓出了習慣,撿人把柄位元意上大街上撿錢還心細如髮,徐翊白託宋星瀚一查,王彬還真算不得乾淨——藉由職務幫助親屬違規經營獲利。宋星瀚讓人將這事捅出去,王彬才被直接帶走。
明澈靠著徐翊白肩膀,百無聊賴玩他的手,骨骼修長,連骨節都很美,「現在是不歸我管了,可等哪天調查完畢,移送起訴,沒準還是回到我手裡。」
徐翊白答得舉重若輕,「不會。」
明澈腹誹,這麼肯定,看來果真是跟盛南華打過招呼。「那王彬被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找的人?」
徐翊白冷笑一聲,「他討人嫌,捱了揍,和我有什麼關係?」
越這麼回答越是有鬼,明澈幾乎敢肯定這事就是與徐翊白有關,可徐翊白不認,明澈也懶得替無關緊要的人伸張正義。徐翊白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宋星瀚說要請你吃飯,想去麼?」
「不去。」明澈一口回絕。「沒報警抓他就不錯了,還敢找我吃飯?」
明澈是個記仇的,上次宋星瀚將她非法拘禁兩天,明澈早就把這事寫小本上,打算記這仇一輩子。徐翊白也不勉強,「那我就告訴他不去。」
「哎,」明澈忽然抬頭看徐翊白,拽著他的手指搖了搖,「我想明天去看趙老師。高雪晴——就是趙老師的外甥女,我同事——說趙老師上週出院了,她明天去家裡看他,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你說我這想偷師的時候巴巴纏著人家,偷師偷完就不上門也不太好吧……」
徐翊白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蹙著眉,低頭覷她,「有我在,到處偷什麼師?」
高雪晴週六上午去看趙問松。徐翊白說要和明澈一起去,明澈只得告訴高雪晴她上午有事,下午過去,免得高雪晴一見徐翊白就開啟八卦雷達。即使如此,明澈依然死命拒絕與徐翊白一同出現在趙問松面前,明澈先進門,過了十分鐘徐翊白才進去。
哪知趙問松眼睛毒得很,瞄了瞄徐翊白,再看看站得離徐翊白老遠的明澈,呵呵一笑,「你倆一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