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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翊白知道明澈委屈什麼,在她頭頂落下一吻,「上次打疼了,是不是?」停頓片刻,嘆道:「就算我手伸得再長,檢察院畢竟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再這麼不要命地折騰,我怕我護不住你。」
誰要你護了。明澈在心裡頂了一句,可也知道客觀上徐翊白說的都是對的。甚至宋星瀚那事明澈再想來都覺得後怕,很難想像自己當時竟有那麼膽大包天。明澈覺得她在被徐翊白馴化,他磨掉她的瘋與癲狂,讓她越來越像個正常人。可這點又著實匪夷所思,因為在明澈的理解當中,無論誰能坐到徐翊白如今的位置,但凡正常一點沒個瘋勁都成不了。如此一來,明澈覺得徐翊白可能只是將她當作豢養的情人,越乖越好,太瘋了不合適。
明澈將額頭在徐翊白胸口蹭了兩下。徐翊白把明澈撈了上來,在她唇上輕輕一啄,「以後不許跟我鬧彆扭。」
明澈忸怩著不出聲。不答應。徐翊白的手落在明澈後腰,又自t恤下擺鑽入,指尖往下,在豐腴血肉上重重按捏。
手指微涼,明澈一激靈,可顧著徐翊白身上有傷,不能推他,所以也只能恨恨眄他一眼,裝模作樣地掙扎,「你幹什麼!」
那眼神毫無力道,像撒嬌更甚於像威懾,映在月色裡如粼粼波光,再也不似平日刀鋒一般灼人。徐翊白老神在在,仗著有傷在身,明澈不敢反抗,動作愈發肆無忌憚,「我摸摸看打沒打壞。」
「老流氓!」明澈咬牙切齒地罵,氣得恨不得跟他磕腦殼。
徐翊白本也沒想把明澈怎樣,逗弄夠了,就收回手,好好將人抱著。明澈又開始不老實,沒骨頭似的扭兩下,探出指尖在徐翊白胸口撓了撓,「哎,我幫你把衣服換了吧,你這樣睡覺不舒服。」
「也好。」
徐翊白說著,回身伸出手臂就要開燈。明澈眼疾手快將他按住,「你別亂動。我來。」
明澈一骨碌爬起來,從徐翊白身上跨過,跳到床下開燈。燈光頓亮,視覺一時無法適應,明澈眯著眼睛朝徐翊白伸手,想扶徐翊白起來,「慢點。」見徐翊白打量她,莫名其妙又忐忑地問,「看我幹什麼?」
徐翊白搭著明澈的手臂起身,口吻再端正也總能聽出促狹,「看你這麼乖不正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要作妖。」
「我哪裡作了?」明澈不服氣地反駁,「我可一點都不作。我有個同事,懷孕的時候半夜三點讓老公出去買煎餅——哦還有個沒懷孕的,因為情人節男朋友回微信晚了五分鐘,鬧分手連鬧半個月。」
言下之意:我和她們比可好多了。
徐翊白意味深長看明澈一眼,「這種小事你是不作。你要作就作個大死。」
明澈默不作聲轉身拿睡袍。
無法反駁。
折騰著給徐翊白脫掉衣服,明澈又洗了個澡。徐翊白說想一起,明澈恨不得踹他——肋骨處正五花大綁,還洗什麼。等明澈洗好澡出來,徐翊白正靠在床頭打電話,聽起來像是佈置工作安排。明澈磨蹭著擦頭髮,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搖搖晃晃,半天也沒過去。
徐翊白抬眼看著明澈,向她伸手,又朝內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明澈差點在心裡笑出聲,卻還故意麵無表情,不情願似的走到床邊,只是腳步騙不了人,輕盈歡快,就差飛起來。明澈爬到床上,坐在徐翊白身邊讓他攬著,想像從前一樣伏在他肩上又怕他疼,折騰來折騰去也找不到合適姿勢。
徐翊白結束通話電話,一把將人按住,「老實點。」
明澈不住搖頭,身體卻聽話得很,乖順地縮在徐翊白懷裡,仰起視線看他。
徐翊白說:「那些人知道你住在哪,不安全。明天搬到我那去。」
明澈遲疑一下,「我換個房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