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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極微有擰眉。
還在睡嗎?
溫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沒有人接。
溫極突然想起嚴離昨天說她有些咳嗽。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溫極快速從公園長椅起身,去了最近的一家藥店。
擔心著嚴離的溫極,也沒有再同她賣關子,發著簡訊道。
「我來宜市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給你買了藥,你小區在哪?我可以放門口保安那。」
但依舊很久都沒有回覆,溫極眉心皺的更厲害了些,昨天聽嚴離說,她爸爸那一家人晚上去另一個親戚家打牌,不知道還回不回去。
溫極擔心嚴離病情嚴重沒人照顧。
他拎著一袋藥,站在陌生的十字路口,左右張望了下,然後快速向右走去,問著一個路人道。
「請問,宜市四中怎麼走?」
等溫極找到宜市四中後,又開始尋找附近的公交車站,好在宜市四中附近只有三條線,其中只有一條線最晚的班次同嚴離當時發過來的簡訊時間一致。
依著這個線索,溫極坐上了16路公交車。
而從坐上公交車,到嚴離到家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範圍縮小了很多,但依舊有四五個站的備選。
溫極在其中一個站下了車。
兩人這幾個月的交談會不自覺透露出一些資訊,比如溫極知道嚴離的小區外牆面是棕紅色,裡面有個噴泉。
依著這兩個資訊,溫極開始了尋找,就這樣他又在外面找了好幾個小時。
夜裡九點。
冬日的冷意,是鑽腳底的冷。
溫極瞥了一眼自己拎著裝藥的塑膠袋的手,已然凍得紅紫,紛紛的雪落在了他的發梢和肩頭,好看的面容上,挺拔的鼻尖也被凍得通紅。
溫極面色未變,只是輕輕對著手吹了兩口氣,便繼續快速在冷風裡找著嚴離的小區。
多一秒的時間,嚴離就多危險一分。
中間溫極一直在給嚴離打電話,但一次都未有接通。
溫極找到了最後一個站,問了好幾個小區後,終於有一個小區符合這兩點。
清寒的夜裡,溫極冷雋的面容難得微有展顏,像是鬆了口氣,他剛想問這裡是不是住著一戶姓嚴的人家。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震動了一下。
溫極快速看向手機,一條簡訊鑽了進來,發信人正是他今天所有擔心的源頭。
溫極凍得發僵的手連按鍵都有些生疼,可他點開手機的時候卻是帶著笑。
但在看清簡訊的時候,溫極眼裡的笑意卻僵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小區在哪?你是變態嗎?都追到宜市來了。」
宜市卷攜落葉的冷風終於在此時此刻無孔不入地鑽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溫極緊緊握著手裡裝著藥的塑膠袋,也緊緊握著手機,他驕傲的自尊心在看到「變態」兩個字的時候,已然讓他失了理智,只想把手裡的藥和手機全都摔進垃圾桶裡。
溫極緊緊抿住下唇,好一會,他才用凍得生疼的手指按著鍵道。
「你什麼意思?」
「你都追到宜市來了,我能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之前我只是因為你是災後小孩,同情你跟你多說了幾句話,你不會以為我能看上你吧。」
「癩蛤蟆要吃天鵝肉,也該先照照鏡子吧,你家裡就一個土房子,又連學都沒得上,說不定還又髒又臭,我們就不是一路人,還追到宜市來,你沒點自知之明嗎?太可笑了。」
看清簡訊的那一刻,溫極眼裡的情緒似在瞬間消弭成了一潭死水。
作者有話說:
這事有誤會!!!下一章就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