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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澤天意味深長地笑,「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少胡說八道。」張深點點他腦袋。
回家時,邱澤天還是忍不住讓張深把車開到山裡山外。為什麼呢?昨天晚上難道還不夠透徹嗎?自己這是怎麼了?
張深瞅著他趴車窗上小心翼翼偷看的樣子,嘆氣道:「我把他喊出來吧。」
他立馬搖頭,輕描淡寫說:「張邵不會出來的。」
張邵跟許可傑的關係很奇怪。
都作為秦時齊的髮小,他們卻沒什麼交集也不怎麼親近。畢竟都是因為秦時齊而認識的,這種共享一個好友的感覺,也有半點「情敵」的意思。
友情也會吃醋。
不過都是幾個大男人,從小到大他跟許可傑就是點頭之交,兩人見面也是中間站一個秦時齊。
許可傑是高冷的大直男,初中被肖綢表白的時候直接狠踹了兩腳,眼神都透著殺意,甚至看見對方都想吐。
這事被好兄弟秦時齊發現後,他還替許可傑找人收拾了肖綢一頓。可謂是打的鼻青臉腫爬都爬不起來。弄成重傷,許可傑知道後良心受到譴責,他沒想到秦時齊居然一聲不吭把人搞去了醫院。
他站小衛生院偷看肖綢的時候被發現了,對方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嘴裡還在嚴肅認真的表白:「你噁心我,我也喜歡你。反正這三年我都去你學校門口蹲你,直到你不討厭我為止。」
張邵當時作為深櫃,第一次知道有這麼勇敢的人,心裡還挺欣賞。結果年幼無知的秦時齊在他身旁怒罵了半小時同性戀,說男人跟男人真他媽噁心,再見他來找許可傑,自己會把他那玩意剁了。
秦時齊並不是天生喜歡男人,他當時還有女朋友。他不知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就這樣把摯友張邵的心傷碎了。
以至於後來秦時齊哭著喊著說喜歡張邵,張邵呆愣在原地一百個不相信,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
世事難料,人生無常。
張邵端起酒杯瞥了眼剪短頭髮的許可傑,對方是文質彬彬讀書人模樣,坐肖綢旁抿嘴,表情比外面的冰碴兒還冷。
剛準備收回目光,突然發現門外那輛顯眼的白色賓利,內心充滿驚訝和錯愕,見那車自顧自地開走,心裡彆扭又難受。
他知道邱澤天一定在車裡。
一群人在以前的基地敘舊,從中午一直玩到晚上十點,聊天打牌,互相道別後,張邵疲倦回到家。
他洗完澡敲邱澤天的門,結果對方沒有動靜。
怎麼可能十一點都沒有就睡,他耐心地又敲了兩聲,見邱澤天不願意開門,心裡有些失落。但他太累了,沒心情去哄邱澤天。
便回自己房間,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他朦朦朧朧醒來,想著去房間幫邱澤天穿衣服,結果他已經起來在樓下跟花婷熱火朝天的討論打牌的技巧。
張邵洗簌完走下去打哈欠,搭話問:「誰給你穿的衣服?」
「深哥幫我的。」邱澤天眼睛明亮盯著他。
張邵聳肩,若無其事走去餐桌上吃早餐。他知道邱澤天聰明又圓滑,帶回家都根本不需要操心什麼,放任他在家玩也方便。
他抬起頭瞥了一眼狐狸,覺得對方也挺可愛的。
這天上午都沒出門,他倆窩烤架上在諾大的客廳裡看著電視。花婷洗切了好幾盤水果放茶几上,張邵貼心餵給邱澤天吃。
他受傷的手放在張邵膝蓋上,烤火的棉被下,他把雙腿都纏在張邵身上,勾著張邵小腿時不時抖一抖。
張邵任由他幼稚的行為,一口一口給他嘴裡塞提子。
花婷發現他們關係好,這架勢恐怕都勝過秦時齊了,忍不住打趣幾句,欣慰笑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