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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維輕頓了頓:「但我找不到你,我很不安心。」
房間倏然又恢復了剛才的寂靜。喻衡嘴唇微張,表情不可思議,好像白日見鬼。
——間隔三秒之後,他「噦」的一聲乾嘔出來。
「不好意思,咳,」喻衡嘔完之後還有點咳嗽,「食物中毒的後遺症,不要在意。」
「你吃了什麼?」周維輕追問,「彭主任跟我說你症狀不嚴重。」
「是不嚴重,年紀大了,抵抗力下降了。」喻衡說。
周維輕審視著他現在依舊能冒充大學生的臉,對這句話產生了懷疑。
喻衡嘗試著解讀周維輕今天的怪異,最終道:「溫泉酒店那天,不好意思,我自不量力嘗了杯酒,有點失態,你見笑了。現在我歉也道了,咱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該幹嘛幹嘛,好好地履行我們分道揚鑣的責任,成嗎?」
周維輕躊躇了兩秒,才開口:「不行。」
喻衡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做不到,」周維輕說,「我一直想起你。」
死一般的寂靜又再度浮現。喻衡第二次無言地張嘴,周維輕很怕他又一口嘔出來。
但好在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喻衡只是擰緊了眉,疑惑地問:「周維輕,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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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小喻持續出現:)
第21章 跟蹤
雖然是單人病房,但隔音設施一般,顧忌著周圍的環境,喻衡的聲音不算很大,但擲地有聲。
周維輕看著他略微急躁的樣子,承認道;「可能是。」
喻衡眼睫垂著,似乎在思考對方玩的哪一齣,半晌回答:「那你出門左轉下二樓,直走一百米就是精神科。」
周維輕嘆了口氣,往前一步走到病床前,手掌輕輕搭在喻衡正在輸液的手背上。喻衡快速將手抽出,動作幅度讓血液向管內倒流了兩厘米。
「我們認真談談,」周維輕說,「然後你再罵我。」
喻衡幅度很小地一笑:「你把我一個病號想得真有精力。」
周維輕很少有這樣如鯁在喉的時候,心裡又亂又雜,像是有很多不搭配的和絃在胡亂演奏,讓他找不到原本該有的旋律。
「我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周維輕嘗試開口,「我覺得我們應該」
「停,停,」喻衡打斷他,「不要說這種沒有意義的廢話。」
周維輕想解釋,但喻衡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接著說:「你貴人多忘事,我提醒你一下,半年前,在你的兩百平豪宅裡,我明確向你提出分手,你也非常直接地回答說好,我認為是一道合格的、流程完整的程式,不存在什麼誤會,不是嗎?」
周維輕想起來那一天。
好像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喻衡在工作,他在翻看節目的流程表,正在理解裡面陳述的錄製環節時,聽到喻衡的聲音:要不咱倆分開吧。
對那時候的他而言,分開是情感的一個週期,不應該像周文那樣歇斯底里。雖然他現在體會到,或許人類放棄體面只是更害怕另外一些東西。
周維輕每一句話都在斟酌:「我那時候,沒有想清楚。」
「喔,」喻衡點點頭,「那你反射弧真是夠長,地球都得等你思考完再決定往哪個方向轉。」
周維輕被他說得毫無辦法,無聲又嘆了口氣:「喻衡。」
他略顯無助的聲音一出來,喻衡倒不說話了,始終垂著眼,盯著床尾的白色護欄。
「你看著我,」周維輕說,「喻衡。」
喻衡沒有回應他。病房的門下一秒被推開,陳然帶著一名護士進來,身後還跟著付珩。他的頭髮染了一個更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