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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往床上一躺,「早點睡吧,你不休息你的腦子也要休息。」
段暮鈴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程敘沒聽清,但他猜段暮鈴在罵他。
「啪嗒。」
宿舍陷入一片黑暗,段暮鈴關了燈,摸索著往床邊走,這時突然多了一束光,就照在他腳下。
段暮鈴看了眼坐起來給他打手電筒的程敘,哼唧一聲:「算你好心。」
等段暮鈴爬上床,程敘才把手機的手電筒關了。
長久寂靜之後,程敘突然開口,「晚安。」
段暮鈴嚇了一跳,錘了一下床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程敘!我都快睡著了,你說什麼晚安!」
程敘睜眼,盯著上鋪的床板,幽幽道:「我聽見你玩手機了。」
「……」上鋪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段暮鈴把手機放了起來,「上線做個任務而已,做完了,這次真的要睡了,不騙你。」
程敘無聲笑笑,緩緩闔眼。
第二日一早,段暮鈴半睡半醒從廁所鑽出來,剛好碰上買早飯回來的程敘。
「程敘,有卡子嗎?」
「卡子?那是什麼?」
段暮鈴指了指自己額前的頭髮,「就是發卡啊?能把頭髮卡上去,不然待會洗臉要弄濕頭髮了。」
程敘看了會兒,搖搖頭,「沒有。」
「那你給我拿一支筆。」
程敘依言從桌上拿了支筆遞過去。
段暮鈴接過筆,把筆帽拔下來往頭髮上一別,長長的劉海被固定到頭頂上,露出乖巧的額頭。
洗過臉,段暮鈴依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昏昏沉沉往桌前一坐,拿起一個包子慢悠悠啃。
「你這樣不太行。」程敘突然直起腰看他。
「嗯?」段暮鈴不明所以,「什麼不太行?」
「早上昏睡不醒,白天無精打採,煩躁,脾氣大,是腎陰虛的表現。」
「……」段暮鈴一口包子梗在喉間,被程敘激得炸毛,「你才腎虛!我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你的床也太硬了,我一點多才睡著!還有,我也不是對所有人都脾氣大的,誰惹我不開心我才脾氣大。」
段暮鈴咬了口包子,心裡憋著氣不再搭理程敘。
兩人簡單吃過早飯,段暮鈴收拾了東西就要往外沖,剛衝到廁所門口,就被裡面伸出來的一隻手拽了回去。
「去哪?」程敘從裡面探頭,他剛洗過頭髮,額前的發梢濕著,稍稍一動,水珠便沿著高挺的鼻樑滑下,因為沒戴眼鏡,看向段暮鈴時微微眯眼。
「我去上課啊我去哪?我一上午的英語課呢。」
「……」程敘嘆了口氣,回身摸到自己的眼鏡戴好,「你不怕了?」
「什麼?」段暮鈴還愣著。
「一個人走會被學生會盯上,雖然不知道前置條件是什麼,但我們現在獲得的訊息還是太少了,以防萬一,還是兩個人一起走保險。」
說著,程敘甩了甩頭髮,「我倒是無所謂,我本來就在學生會,可以單獨行動。」
段暮鈴老大不願意,「我還沒到二十呢,又不會被抓,再說了,我可以跟胡冶一起走。」說完急匆匆沖了出去。
找到胡冶時,胡冶身邊還站了一個嬌小的妹子。
「給你介紹一下啊!」胡冶特別熱情地指著段暮鈴,「這是我舍友,段暮鈴,你可以叫他大鈴兒。」
然後又指指妹子,「這我老婆,周玫。」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妹子,段暮鈴一臉懵逼站在那裡,直到肋骨被胡冶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尷尬地笑笑,同周玫打了聲招呼,「你好。」
周玫大大方方點頭,「你好,我是經管學院的周玫,比你們大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