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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停搖頭,溫和地制止了他:「我是你親媽,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不用在這種事情上勉強自己。」
池清檯手不住地顫抖,終究沒再堅持。
卓停精力有限,吃完午餐就要休息,池清檯和謝疏慵隨後離開了醫院。
早餐的打包盒還堆在門口,謝疏慵準備帶走垃圾,池清檯卻先他一步拎起了垃圾袋。
謝疏慵愣了一下:「你不是……」
「什麼?」池清檯抬眸看他,眼神清冷。
謝疏慵:「這垃圾你不覺得髒?」
池清檯掃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冷:「就算是潔癖強迫症,也要扔垃圾。」
謝疏慵腦海中卻浮現出,剛才池清檯沒被母親選擇的失落表情。
他問:「有考慮看心理醫生治療嗎?」
沉默了一會兒,池清檯這才開口:「看過,沒用。」
謝疏慵:「或許可以換個心理醫生。」
「再說吧。」池清檯興趣缺缺,明顯不想提這個問題。
謝疏慵本想介紹自己心理醫生給他,但見池清檯滿臉抗拒,最終還是制住了話頭。
再聊下去,就有些越界了。
池清檯曾經看過兩個心理醫生,第一次治療了三個月,第二次治療持續了一整年,但全都以失敗告終。
這樣頑固的病人令心理醫生非常苦惱,最後雙方都非常疲憊,池清檯再次終止了治療。
這之後,池清檯就不再看心理醫生。
雖然在旁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他與疾病共生多年,早已摸索出了一套適合的生活方式。
除了極少數情況,同時和多人產生肢體接觸會引發恐慌,他大部分時間都和正常人無異。
只是回想今天母親向謝疏慵求救的那一幕,他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池清檯拉開抽屜,翻出心理醫生的名片,仔細地打量起來。
「老大,」周秘書敲門進來,「創業者路演一個小時後出來,我們可以出發了。」
池清檯把名片丟進抽屜,又恢復成了冷淡威嚴的模樣:「走吧。」
作為杉盛資本大中華區負責人,池清檯經常會和創業者見面,聽他們聊自己的創業計劃,再從中選擇有價值的專案投資。
路演則是把許多專案湊在一起公開展示,這種方式既給創業者增加了曝光,也節省了風投機構尋找專案的時間。
這次路演活動由一家財經媒體舉辦,邀請池清檯作為嘉賓,等池清檯抵達時,現場已經人頭攢動,不少創業者向他投來了興奮的目光。
池清檯在第一排中間落座,左邊是國內一家投行的朋友,右邊那人還沒到,桌上一張名牌,寫著:青彥創投合夥人謝彥。
開場前一分鐘,隔壁那人終於抵達,相當年輕,有著一雙彎彎的笑眼。
池清檯不認識他,那人卻似乎有話想對他說,憋了一個小時,終於在茶歇時間湊了過來。
「嫂子也在呢?」
池清檯挑了挑眉。
「我是謝彥啊,」男生指了指自己,「謝疏慵的堂弟。」
池清檯這才禮貌招呼:「你好。」
謝彥沖他笑,露出一口白牙:「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結束後一起吃個便飯?我剛入行,有些問題想請您指教一二。」
「談不上指教,」池清檯不疾不徐,「我只是虛長你幾歲多了些經驗,可以交流一下經驗。」
「那太好了,」謝彥掏出手機看餐廳,又問,「嫂子你有忌口嗎?」
「沒有忌口,」池清檯又說,「不用叫嫂子,叫名字就成。」
「那我一起叫你哥吧,」謝彥翻出了一家燒烤店,「吃燒烤怎麼樣?最近的網紅店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