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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鈺的拼圖屬於益智開發型別,有點複雜,幾人都玩不太明白,他便朝客廳喊了聲,「爸爸來!」
聞濤本是在沙發上陪聞舒看電視,聽到聲音將遙控塞到聞舒手裡,起身去往臥室。
他走後,方琳才端著切好的果盤走出,放到了聞舒面前的茶几上,看了眼臥室裡的三大一小,笑著道:「小舒,你看他們玩的多好啊。」
聞舒沒搭理她,也沒吃果盤裡的水果,而是自顧自地剝橙子。
方琳笑盈盈坐過去,紅色的指甲撥弄著翠綠的葡萄,捻起粒放到嘴裡,又向遠處瞄了一眼,「多看看吧,等爸媽走後這裡就剩你一個人了。」
聞舒一怔,半塊橙子來不及咀嚼便被他硬嚥進喉嚨,「你什麼意思?」
方琳捂著嘴佯裝驚訝,「你還不知道?哎呀哎呀,怪我多嘴,我還以為爸爸媽媽已經跟你說過了,明天二老就要同我們一起走,那邊的房子都裝修好了。」
聞舒感覺一陣暈眩,猛地站起身,瘋一般奔向那片亮得有些晃眼的陽光中,用力抓住正彎腰指導孩子的男人,壓抑著怒火質問,「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他的到來擾了兩位老人的天倫之樂,更是把聞鈺手裡的拼圖都給嚇掉了。
「這麼大的人了,還學不會安分!」聞母訴說著不滿,將孫子拉進懷,滿是憐惜地又親又哄,「不怕啊寶寶,繼續玩,奶奶在呢。」
聞濤越過他看向客廳中沒事人一樣看電視吃水果的方琳,皺了記眉頭。
「進屋說。」他不由聞舒掙扎,強行將人拉進屋。
房門關上的那刻,眾人聽到屋中傳來一陣巨大的摔砸聲。
方琳坐在沙發上,眼睛自始至終都盯著電視螢幕,嘴角卻越揚越高。
而陽光房裡,聞母也在指著老伴罵,「聽見沒有?都是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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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點半,陸家兄弟來到鴻門。
許念老遠就見酒店大門前站著個人,白褲子紅毛衣,跟個招財貓似的喜慶。
車子停穩後,對方親自上前為他開門。
許念有點受寵若驚,忙道:「不必不必。」
陸文州將車鑰匙丟給保安,挑著眉毛一臉慍色,「跟他客氣什麼?該的!」
得,還在為前天晚上的事生氣。
陸舟舟佯裝笑著打臉,「怪我怪我。」心中卻道:「該你個大頭鬼!自己人都看不好,怨誰?」
進門後,身著旗袍的美女接待將幾人一路引上頂樓,興許也是為了賠罪,這次的包間檔次明顯不同。
整間屋子都是新中式裝修,兩面巨大的落地窗透亮好似鏡子,湊近看能將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桌後一副巨大的水墨畫代替了桌布,並非俗套的山山水水,而是類似於清明上河圖的那種市井長街,在繪者高超的畫技下可說栩栩如生,真有種卷中窺人間的意境。
許念望著頭頂錯落有致的方形古風燈,不禁感慨,「陸老闆可是下了血本。」
陸舟舟得意一笑,斜靠在椅背上道:「錢乃身外物,最要緊的還得是有人慧眼識珠。」說罷瞥了眼一旁點菜的陸文州,那意思好像是曾被人白白糟蹋過一樣。
真要算起來,兩位陸老闆的私交其實比許念知道的還要深。
政商政商,有了前者才能有後者。
表面上陸舟舟就就是個做服務業的小老闆,對誰都是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實際上凡在江城經商的多少都得巴結著點他。
早些年陸文州給他收拾了許多爛攤子,不過好在人也是知恩圖報,有那些好玩的,新鮮的,都會提前告知一聲。
非要找個詞來形容這兩人的關係,那便是狼狽為奸跟同流合汙。
第2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