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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來對方一記白眼。
午飯是許念愛喝的海鮮粥,雪白的大米都煮出米花了,廚房特地做的比平時更清淡,再配上幾道好消化的小菜,許念喝了兩碗,再要時被陸文州阻止。
他用眼神示意男人把手拿開,陸文州低眉順目地向他解釋,「不是不讓你喝,是怕你喝多了遭罪。」
這都拜誰所賜?
許念氣得不行,筷子一摔,扶著牆就要往浴室走。
陸文州比他先一步進去,調溫放水一氣呵成。
許念坐在馬桶蓋上,看男人挽著袖子彎腰在浴缸外試水,褲角和胸口上都濕了一大片,他看在眼裡,心中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滋味。
等到一切準備妥當,許念倒打起了退堂鼓,望著熱氣蒸騰的浴缸,他是真心打怵——疼啊,肯定會很疼。
還是陸文州,哄小孩似的哄著,「進去試試,我抱著你,太疼了咱就出來。」話是這麼說,可去解許念浴衣的手不帶半點猶豫。
許念都快把頭搖成撥浪鼓了,拼命往外掙,奈何力氣比不過人半分,他被陸文州架著胳膊拎到了水裡。
屁股剛沾水面的那刻許念一個激靈彈起來,疼得臉上煞白一片。
陸文州的動作由此更加溫柔,彎腰吻他紅腫的眼皮,吻他帶著傷的嘴唇,最後半跪下身,掬起水為他清洗。
許念將手撐在對方肩膀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清男人頭頂的白髮,以及眼角的細紋,他過了年也才三十五歲,怎麼突然間就老成這樣了?
許念忽然繃不住,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哭什麼。」陸文州為他將腫起來的地方都清理完,用手背去給他抹淚。
許念攢足了勁兒錘他胸口,甕聲甕氣地答,「疼啊,你輕點。」
陸文州咧了咧嘴,將他的拳頭包進掌心,垂下來的眼神柔得都能滴水了。
好不容易躺進浴缸,他為許念揉腰,那上面青紫一片,著實有點嚇人。
許念被伺候的很舒服,靠在男人懷裡閉目養神,任游水流按摩自己的小腿,身心完全放鬆。
冷不丁就聽陸文州在背後說:「阿念,恨這個字,你我以後都不要說。」
許念哼了聲鼻音,閉著眼睛沒搭理他。
陸文州在水下捏了捏他的手,「回答。」
許念還是不說話,睫毛倒是黑得分明,也不知是被水霧還是其他什麼打濕的。
陸文州在他耳邊嘆出口氣,將懷抱收得更緊了些, 「大哥老了,經不住這麼折騰,再來一回命都要交代出去。」
許念一陣心酸,抬起眼皮看他,嘲道:「你都修煉成精了,誰老你都不會老。」
「胡說八道!」陸文州笑著罵了聲,動手替他將黏在臉頰上的濕發一下一下順到耳後,再開口時聲音沙啞得更加厲害,「你只要記住,在大哥這裡,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許念心說那可不一定。
他很清楚這個男人肩負的擔子有多重,與生俱來的責任讓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只為一個人妥協。
第23章 背道
「昨晚的酒裡有東西,」許念把臉轉向一旁,悶聲道:「我有些控制不住。」
陸文州聽後眉頭一皺,虎著臉佯裝要發怒,「他敢讓你碰這些?回頭大哥替你出氣!」
許念信以為真,忙反悔:「不要!我沒喝多少,你別去找事兒。」
他這慌慌張張的模樣,當哥的看在眼裡,心裡真是喜歡得不行,從後捏著他的下巴接了個纏綿悱惻的吻,親完拉著許唸的手說:「逗你玩兒的,他要是敢碰那些,都不用旁人出手,他那個哥都能把他打個半死。」
怎麼又是哥?
許念哭笑不得,這裡的哥都是不要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