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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年吧。」許念沒跟他避諱。
聞舒皺了下眉,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同病相憐,自己哪有資格勸別人。
「看不出來,」他換做一貫吊兒郎當的語氣,向許念咧嘴一笑,「平時不挺活躍的麼。」
許念從大衣內側的口袋裡摸出盒煙,抽了支,點燃後將煙盒向聞舒一遞,「你不也一樣?我還以為你們這種大少爺過得都應該挺開心的。」
聞舒望著煙盒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抽了一支。
不巧許唸的打火機沒電了,打了幾次都沒打著,聞舒笑笑,想說不點也沒事,他其實已經戒菸了。
豈料下一刻,許念居然彎下腰,嘴對嘴的為他點燃。
彼此菸頭相觸的瞬間,聞舒大氣都不敢出,他看到了許念蹙起的眉頭,還有那長長的,刷子般濃密的睫毛。
平時那麼知分寸的一個人,用如此親密的姿勢為你點菸,低眉順目到你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吸菸有害健康,但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快樂比一切都重要。」
許念在聞舒躲閃的目光中直起身,指間還夾著半截煙,放在唇邊輕輕吸了一口,隔著吐出來白霧側頭看他。
從聞舒的角度望去,能看到對方高挑纖細的身段,以及微微眯起的雙眼。
這一刻,聞舒總算明白陸文州是怎麼栽進去的了,他在心中暗罵——媽的,這妖精知道自己是在撩人嗎?
第16章 有你這麼求婚的嗎?
說來好笑,兩個倒黴蛋兒湊一起,聊的竟都是些相互鼓勵的正能量。
興許只有同病相憐,才真正瞭解對方經歷過怎樣的痛苦掙扎。
臨走前許念送了聞舒一句話,「既然無法躲避生活的強姦,不如就躺平,人麼,活著就是最大的意義。」
聞舒斜睨他,「你這不是挺通透的?」
許念苦笑,「所以說,活得太通透也不好。」
醒著沉淪的滋味,沒幾個正常人受得了。
眼看要到下班點,聞舒與許唸作別,哼著小曲回辦公室,正準備掏鑰匙,手一推,發現門居然是開著的。
進小偷了?還是走之前忘記鎖?
他想喊人,就聽門內傳來一句,「進來吧,是我。」
那聲音嚇得他一激靈,下意識握緊了揣在白大褂裡的藥盒。
門推開後,暖意撲面而來,臨走前被他開啟的窗戶早已被關得嚴嚴實實,身著藏青色襯衫的男人站在書櫃前,正翻看一本被擺在最上層的「醫藥前沿」。
與有些營養不良的聞舒相比,他的身材十分高大,挽起袖子的小臂可以看出明顯的肌肉線條,被熨燙過的黑色西褲上沒有半條褶子,頗具垂感的面料將他的兩條長腿修飾得比直,看得出是個體麵人。
聞舒對他沒有半分好感,言語不善地質問,「你不是明天才到?」
男人沒有回答,越過他將房門反鎖,並細心檢查了兩遍。
聞舒嚥了嚥唾沫,神經下意識繃緊,緊到指尖發麻。
他眼睜睜看著男人逼近,邊走邊單手扯開了脖子下的領帶,順帶著將手腕上的手錶連同書本一起放到茶几上,這套動作行雲流水,從容到沒有半分遲疑。
聞舒退無可退,屁股抵到了辦公桌上,方才的虛張聲勢一掃而空,他甚至不敢與對方對視,將臉彆扭地轉向一側。
三十年間,他們對彼此的熟悉就如同自己的手足,聞舒都不用猜,僅憑氣氛便可得知,此刻男人的眼底一定正燒著團慾火。
「一年沒見,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右手的食指撫摸過聞舒的臉頰,動作親暱,帶著點兒繾綣的意思。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