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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冰了,不喝。」
「回去給你熱一熱。」蔣堯自顧自地把小盒牛奶放進了手推車。
尹澈發現他最近有點霸道。
倒也不會強迫他幹什麼,但就是偶爾,會替他做一些決定。
比如前兩天,韓夢在班上收集男生的衣服尺碼,挨個問過來,到他們這一組的時候,說:「蔣堯,為班級做貢獻的時候到了!」
蔣堯搖頭:「我妹週五晚上要來,我得帶著她玩,參加不了咱班的活動了。」
「啊……那行吧。」韓夢一臉失望,但很快就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另一位,「那個……澈哥……」
「別打他主意。」
尹澈還沒說話,就聽蔣堯說:「老韓,勸你不要嘗試說服他,『試試就逝世』聽過沒?」
「……」
韓夢最終選擇了保命要緊。
「你怎麼熱?」尹澈問,「寢室不能用外接電器,會跳閘。」
蔣堯又拿了瓶鮮果汁:「哥自有辦法。」
說得多有能耐似的,結果辦法就是用熱水泡。
採購回來的東西大多堆在住宿生寢室,蔣堯的寢室本來就亂,再摞上大袋小袋的物品,像垃圾回收站一樣。
尹澈幫他搬完東西就回自己寢室去了,忘了牛奶還在他那兒泡著。洗完澡,擦著頭髮,剛想做會兒題目,蔣堯替他把熱好的牛奶端來了。
「你最近是不是沒睡好?」
尹澈的手頓了頓:「還行吧。」
「我看你這幾天課間總是補覺。牛奶助眠,我妹每天晚上一杯熱牛奶,一沾枕頭秒睡,你也試試。」
尹澈垂著眼,嘴唇抵著杯沿,抿了一小口牛奶。
溫熱,細膩,淡淡的甜味。
想一口氣喝完,但又捨不得。
「做噩夢了而已。」
每次去體檢完,聽到馮醫生說:「還是沒有變化」之後,他總會做幾天噩夢,這次尤其頻繁。不過按以往經驗,過陣子應該就消停了。
「什麼噩夢?」蔣堯開玩笑,「夢見自己穿女僕裝嗎?」
尹澈踹他椅子一腳:「我敢穿,你敢看嗎?」
「敢啊,怎麼不敢?總比郭志雄強吧……誒,你腳上繫了什麼?」
尹澈踹他的時候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腳踝,一晃而過,似乎繫了什麼東西。蔣堯還沒看清,尹澈就收回了腳,睡褲的褲腳管垂下來,重新擋住了腳踝。
「大冬天的腳上系什麼東西,又露不出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種保平安的?從小就繫著?」
尹澈沒否認,也沒承認,咕咚咕咚幾口把快要冷掉的牛奶喝完了,放下杯子:「回你宿舍去。」
蔣堯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左邊嘴角:「這裡,沾到了。」
尹澈下意識地伸舌舔:「還有嗎?」
蔣堯喉結微微一動,又指右邊:「這裡也有。」
尹澈接著舔右邊。
「還是有。」蔣堯抽了張桌上的抽紙,伸過去,「就這裡。」
尹澈微怔。
手指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紙巾,觸到他的嘴角。
紙巾一遇水立刻濕了,變得更薄,更透,輕輕摩挲他的唇邊。
像是直接被蔣堯的手指撫摸一樣。
「好了。」蔣堯擦得很快,一觸即分,將用過的紙巾揉成團,扔進了廢紙簍。
尹澈回神,似乎記得,蔣堯替他擦的這處地方,是他舔過的。
也可能是他的錯覺。
但蔣堯最近有點霸道應該不是錯覺。
以前如果要做這種親近的動作,蔣堯一定會徵求他的同意,就像上次幫他脫外套上藥。
而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