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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室裡任新正正在給一位特殊的病人號脈。病人是位外國老太太,銀髮碧眼,身著中古款高定套裝,還繫著同色系的絲巾,腰背挺直,瘦削但精神矍鑠,一直咳嗽,還拿一條漂亮的真絲手巾捂嘴,妝化得很得體。
任新正號完脈,仔細看著老太太帶來的幾次肺部ct。任新正:「肺部真菌感染,這裡,真菌已經把左肺吃出一個黑洞了。怎麼拖到現在才來?」陪老太太前來的年輕混血女孩安妮立刻開口解釋:「我們前前後後做抗真菌治療已經兩年多了,反反覆覆,國內外的醫生都看過不少,一開始是打伏立康唑針,但是我奶奶不耐藥,一打就吐,後來換口服泊沙康唑也服了一個多月,效果也不是很好。前後吃的藥要有半飛機了。現在醫生又建議開刀,我奶奶不同意,飛大半個地球來找您。」任新正:「可奶奶是怎麼知道我的呢?」不等孫女開口,老太太自己給任新正回話,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我看了你寫的《認識中醫》,裡面有寫到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病人也是這樣的肺病,你把她治好了,所以我來找你了。」任新正:「額,巴里(barry)女士……」
任新正翻翻病例才喊出病人名字。白茉莉:「我姓白,jas是我的名字,你可以直接叫我茉莉。」任新正:「很美的名字。中醫治病呢,雖然是同樣的疾病名稱,但症不同,方就不同。比方說都是肝病,西醫可能就會按病人體重,病程開同樣的藥,但中醫,雖然是同樣的病,因為症狀不同,會開出完全不同的處方。」白茉莉:「有你這個話,我就更相信你了。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特的。」任新正:「先說說看,你有什麼不舒服?頭頭,記詳細點。」任新正習慣性回頭找孫頭頭,卻發現她不在。
第23章
劉子弘背靠著安全出口的門,上樓梯居高臨下站著抱胸看著他的任天真,下樓梯守著還對他齜牙咧嘴的孫頭頭,前後被圍堵,無處可去,可憐巴巴地抓住揹包帶。劉子弘:「兩位好漢,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我究竟幹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了?」任天真:「這東西你哪來的?」劉子弘:「我爸給的。」任天真:「你爸給的?!」孫頭頭豎了豎拳頭:「說——實——話。」劉子弘:「真的是我爸的,我不騙你們。怎麼?這不是好東西嗎?我是不懂啊,但是老劉可寶貝了。」孫頭頭:「好,怎麼不好,那可真是太好了。」劉子弘:「是吧,我就說,老劉大半夜帶回來偷偷摸摸藏起來的肯定是好東西。哎,這要不是我半路截和,這寶貝可就進老劉的保險櫃了。」劉子弘一臉邀功的表情。
孫頭頭:「你怎麼想起來要給我?」劉子弘:「這個老話講的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初你幫我一把讓老劉同意我繼續做練習生,那我總要有點表示吧。再說了,你可是我現在的頭號預定粉絲,做偶像的給點福利,很正常。」孫頭頭和任天真面無表情地看著劉子弘,劉子弘尷尬地摸摸鼻子:「哎呀,你們也知道我跟老劉的關係,我就是想讓他也難受難受。他說這寶貝能救命,我就想他那些酒肉朋友也不是惜命的人,肯定是又要去討好什麼人的。這玩意要是真的好,那給你們肯定比在他手上有用。」任天真長嘆一口氣:「你真是壞了你爸的大事。」孫頭頭:「也壞了我們的大事。」劉子弘:「啊?」孫頭頭:「你爸說得對,這東西本來真的能救命,救的就是醫館的命,救的就是我們的命,全被你毀了。」
劉子弘一下子慌了,眼睛都瞪大了:「什麼意思啊?你別聳人聽聞啊,我不是故意的。」任天真:「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爸的中醫園區已經抵押,師承班也沒了辦學地點,再來十棵野山參也於事無補。」劉子弘沮喪地說:「為什麼我人生每次想做好事的時候結果都是正相反的呢。」孫頭頭沉痛地拍了拍劉子弘:「弟弟,聽姐一句勸,你要不還是準備準備語言考試吧,你這次決定做練習生應該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