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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栩杉撐起身子，嘴唇輕輕地與她額頭相碰，又馬上分開，快到好像都沒感受到她的體溫。

他失神地又盯著周聽荷看了幾分鐘，嘆了聲氣，最後還是抓起她的手，落了個長久的吻。

「晚安。」他無聲地道了句話。

還記得她睡覺不愛亮光，沈栩杉起身將她房間的窗簾全拉上才離開了房間。

因為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早，周聽荷一早就醒了過來，淺藍色的窗簾並不能將所有的光遮住，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隨意梳了梳頭髮拖著身子去浴室洗漱。

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她昨晚從小公寓和沈栩杉坐他車子回家，而後面的事情都忘光了。

她是怎麼爬到床上睡覺的？

周聽荷晃晃腦袋也想不起來，心想忘了就算了吧。

等她拿擦臉巾擦著臉從二樓走到一樓的時候，她發現沈栩杉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周聽荷還準備吃昨天在超市買的即食三明治來應付今天的早餐來著。

「醒了？」沈栩杉抬頭看向站在樓梯處的周聽荷。

她下樓梯的腳頓了頓，「嗯。」

今天貌似是和沈栩杉同居的第一天，不過這屋子那麼大，他們連房間都是分開睡的，兩個人的活動完全可以互不影響，這樣住著和多了個室友沒什麼差別。

何況室友還是老熟人了，周聽荷並沒有感覺很不自在。

今天是工作日，兩個都要工作的人起得早倒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情。不過沈栩杉做飯的畫面她是少見。

因為以前在中學在學校時都是飯堂解決，在家也不缺做飯的人。

「今天要去公司吧？弄了早餐，先吃飽了再去。」他又說。

「好。」周聽荷扔掉擦臉巾後徑直走向了餐桌。

好巧不巧沈栩杉興致盎然地做了三明治，他的三明治是新鮮出爐的，周聽荷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裝著她即食三明治的冰箱。

周聽荷探著頭看了眼三明治，發現沈栩杉連煎雞蛋都能煎得那麼漂亮。

玻璃杯和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先喝點水再吃早餐，牛奶還在溫。」

「謝謝。」周聽荷下意識回了句，一晚上沒喝水，早就口乾舌燥的她拿起了裝著白開水的杯子猛喝了幾口。

「慢些喝別急。」沈栩杉拖開椅子坐在她對面。

周聽荷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早餐在兩人寂靜無言的氛圍中進行著。

總算是吃完早餐了，周聽荷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眼站著麵包碎屑的盤子和站著奶漬的玻璃杯，「我來洗盤子吧。」

沈栩杉抬頭正想說他來就可以。

她又接著說：「你都幫忙做早餐啦，我不會做飯，收拾收拾盤子還是會的。」

然後不容他拒絕便拿著盤子進了廚房，不過家裡有自動洗碗機，周聽荷覺得這只是個順便的事。

沈栩杉回頭透過玻璃門看著她的背影，嘆了聲氣，以前的兩人不會那麼客氣來客氣去的。

隨後周聽荷回了房間換了衣服，臉上只塗了個隔離防曬，畫了眉毛。

當她從房間走出來後才意識到口紅還沒塗，周聽荷低頭在包裡翻了翻，還好包裡有一隻口紅，她扭開口紅才發現這並不是她很喜歡的顏色。

只是因為確實能提氣色，她便隨身帶著了。

她一邊走一邊抹著口紅，左手拿著鏡子和口紅蓋子，右手拿著口紅，空出來的指尖在嘴唇間摩擦將口紅暈染開。

「去上班了？」沈栩杉問。

「嗯。」周聽荷話音剛落下，口紅就被她不小心折斷了。她看著膏體歪掉的口紅，蓋起蓋子。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預示著她該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