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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嶠帶梁承安去吃了屏城的特色菜,問他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
屏城最美麗的季節是春天和秋天,前者滿城花開,後者遍地杏黃,眼下的季節能玩的地方並不多。
屏城雖然離京市不遠,但也是近些年才發展起來的城市,梁承安以前並沒有來過。
不過他這次過來也不是為了玩,只是想來看看江嶠長大的地方,於是問江嶠:「你以前的學校離這邊遠嗎?」
「高中不遠,這邊過去走路大概二十分鐘。」江嶠指了指一個方向,「你想去看看嗎?」
「嗯。」梁承安雙手揣在口袋裡,打趣道,「走吧,去看看小天鵝的成長基地。」
成長基地……江嶠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梁承安見他眼神古怪,問:「你這是什麼眼神?」
「唔——」江嶠形容道,「你剛才那話,好像那種外地過來找投資的老闆。」
「投資?」梁承安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饒有興致地問,「投資什麼?」
江嶠示意他彎腰,梁承安彎腰把耳朵湊過去,江嶠拔高聲音沖他喊道:「小天鵝洗衣機。」
江嶠說完就往前跑開了,冬日的冷風將他的黑髮吹亂,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明顯,比冬日的暖陽還要好看。
他站在前方回頭沖原地的梁承安招手,催促他:「梁老闆快點,我帶你去看洗衣機生產基地。」
「還學會捉弄眾人了。」梁承安揉了揉耳朵,搖頭笑了下,抬步追上他。
江嶠高中讀的是實驗學校,屬於屏城的示範高中,不能隨意進出,巧合的是兩人在門口遇到了江嶠高中時的班主任。
班主任一眼就認出了江嶠,聽說他想進去看看,爽快地讓門衛放了行。
此時學校也放了假,不過高三的學生還在補課,兩人經過教學樓時還能從窗戶裡看到埋頭學習的學生。
江嶠當初是被保送到清大的,沒有經歷過高三,路過時不由多看了兩眼。
教室裡的學生埋頭苦學,桌面上的書本堆得比人還高,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樣子。
江嶠見狀,有感而發地說:「如果我沒有學跳舞,現在應該也在裡面的教室裡做題。」
江嶠今年剛滿十八歲,確實是上高三的年紀。
梁承安想的是,如果江嶠沒有學跳舞,他也許就不會去到清大舞蹈學院,那兩人很可能就沒有機會相遇。
思及此,便說:「學跳舞挺好的。」
江嶠不以為然地說:「可是你又不懂,怎麼知道好不好。」
梁承安問:「那你呢?」
江嶠停下腳步,梁承安接著問:「你覺得好嗎?」
覺得好嗎?
江嶠無法第一時間回答他的話。
剛接觸舞蹈的時候,他是開心的,跳第一支舞的時候,他也是開心的,被人誇他跳得好的時候,他也是開心的。
只是這份開心在後來就慢慢變得不一樣了,從他讀懂了襲茜対芭蕾的偏執開始。
十歲那年,他代表舞蹈機構去參加少兒芭蕾舞蹈比賽,有人舉報他是靠襲茜的關係才拿到的冠軍,還有家長鬧到了機構裡來。
當時襲茜在外地出差,來人的矛頭不由分說就指向了他,不顧機構老師的勸阻,上前重重推了他一把,劈頭蓋臉地沖他罵了起來。
罵他、罵襲茜、罵舞蹈機構,難聽的話從那張一張一合的嘴裡不停地說出來。
那時候年紀小,面対突如其來的指責和辱罵,他整個人都慌得不行,一直搖頭不停地重複著一句「我沒有」。
可是那人不聽,說是因為他的頂替,自己的小孩才失去了進入一流舞團的機會。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