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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朋友之間能幫上忙，應該是好事吧。&rdo;苑留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人，神情有點悵惘。

苑留青和陳其初私下裡能聊的話題不多，厲乘雲算是一個，於是苑留青說：&ldo;我聽說乘雲他這些天在德瑞研究所出差，這個研究所和我們是在一個城市吧？&rdo;

陳其初回答道：&ldo;是一個城市。&rdo;

&ldo;說不定有時間能見見面呢。&rdo;

陳其初愣了一下，苑留青要和厲乘雲見面嗎？而且陳其初此時才反應過來苑留青是叫的&ldo;乘雲&rdo;，而且她知道厲乘雲出差的事情，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似乎要比陳其初所以為的還要親密得多，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親近起來的？是校慶上重逢之後嗎？還是更早以前？陳其初想得有點出神，好一會兒才說道：&ldo;應該有時間吧，&rdo;啟程之前厲乘雲還問陳其初他們什麼時候到達，&ldo;不過你想見他的話，他應該能抽出時間。&rdo;

&ldo;不是說我，我說的是你們，&rdo;苑留青看著他說，&ldo;他不是說最近你們都太忙了，很少見面嗎？&rdo;

如果不算上出國前為了注射抑制劑見的那一面，他和厲乘雲單純地為了見面而見面的次數確實是比較少，因為到了年末彼此都很忙，而且陳其初其實有一點刻意地避開和厲乘雲的見面‐‐自從應霄問出過那個他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的問題之後。

原來是自己誤解了苑留青的話，陳其初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說道：&ldo;看情況吧。&rdo;

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是當地的中午，比克公司有派專人來機場迎接，並且領他們去下榻的酒店。

國內這個時間點是夜晚，剛好是休息的時間，身體已經自動地開始催促人休息，一行人都無比疲倦。雖然不必立馬就展開工作，為了倒時差，他們是特意留出來時間調整一下作息的，因此即便現在無比睏倦也必須強打起精神來適應時差。好在這裡也還在下雪，冷空氣讓人從領口鑽進去在面板上留下寒意，倒也有幾分提神醒腦的功能。

好不容易強撐著和比克公司的人用完專門給他們定的接風洗塵的餐點，和比克公司的人道別之後，到達酒店打算稍作休整的時候，每個人那種&ldo;想立刻撲到床上睡到昏天暗地&rdo;的慾望非常直白地寫在了臉上。

好在這邊公司的人也知道他們從國內過來需要倒時差，正式的工作也是要後天才開始，不過前期會有一些瑣碎的準備工作，所以他們的&ldo;慾望&rdo;顯然是沒有實現的可能性。陳其初讓他們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小憩一下，不過為了倒時差，陳其初便也沒有休息，他隨意抓了幾份檔案出來打算看看，不過顯然是越是睏倦的時候看這種東西只會更加不清醒。

陳其初看檔案看得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房間的門鈴聲響了起來，一下子驚醒了陳其初。

陳其初以為是同行的誰有工作上的事情來找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為了鬆快已經解開的領帶，朝門外喊了一聲&ldo;稍等&rdo;，將領帶重新系好才過去開了門，等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陳其初吃了一驚。

門外站著的人是厲乘雲，他穿著大衣，戴著圍巾，頭髮上還有未化的雪花，口中撥出的氣息化作白霧遮掩了他的面容，縹緲得讓人覺得有些如墜夢中，但是白霧又很快消散，露出那張清峻而溫柔的面孔，一身室外沾染的還未消散的寒意驅散了陳其初殘餘的睏倦。

陳其初有點不確定地叫道：&ldo;乘雲？&rdo;他確定眼前的人之後，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雖然啟程之前、落地之後厲乘雲都問過陳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