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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乘雲早晨起床一拉開窗簾，就看見灰藍的天空中，雪花在慢悠悠地往下落著。

雖然雪並不大，但是應該已經下了一段時間了，地面上鋪了薄薄的一層，樓下已經有幾個小孩在興奮地跑著，還站在雪地裡呼朋引伴地喊別的還沒有出來的朋友來看。

厲乘雲站在窗前看了片刻這初雪的景象，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了陳其初。

陳其初沒有立刻回訊息，厲乘雲先去洗漱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陳其初才回的訊息，彼時厲乘雲已經出了門，快走到公司了。陳其初看見了照片，發來訊息問他：下雪了？

厲乘雲還沒回，陳其初已經又發了訊息過來，他說昨天去了一個酒會，昨晚休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今天也起得晚了。

陳其初算是在跟厲乘雲解釋為什麼沒有及時回訊息，他打字打得有點慢，語序也有些亂，訊息裡還夾雜著幾個錯別字。

看起來陳其初似乎是剛睡醒，還不怎麼清醒的樣子。厲乘雲甚至大概能想像出來陳其初現在正睡眼惺忪地蜷在被窩裡回資訊的樣子，不禁笑了笑。看到陳其初說昨天參加了一個酒會，問他是不是喝酒了。

如果不是喝了酒，陳其初大概不會這麼晚才起床和回訊息，也不會這樣迷糊。

對話方塊上的&ldo;正在輸入&rdo;的狀態顯示了很久，像是厲乘雲問了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一般。

陳其初很久才發過來一條訊息，說：&ldo;對不起，喝了一點。&rdo;

一看就知道是在&ldo;坦白&rdo;和&ldo;撒謊&rdo;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畢竟總歸是瞞不過厲乘雲的。

&ldo;真的只是一點。&rdo;陳其初又發了訊息過來，繼續辯解。

因為前一段時間陳其初剛剛出現過資訊素紊亂的情況，厲乘雲那時候叮囑了他禁酒一段時間。不過陳其初最近身體情況還算穩定，厲乘雲便沒有再在這些方面上反覆叮囑他了。

厲乘雲無奈地回道：&ldo;下不為例。&rdo;

或許是為了轉移話題，陳其初也發了一張照片來。也是一張室外的雪景的照片。陳其初住的樓層高，地面上的雪不怎麼能看見，他拍的是放在他的陽臺上的一盆四季常青的植株，有雪花飄落在了植株的葉片上，淺淺地蓋了一層，綠和白相襯著，十分動人。陳其初大概是伸手摸了一下，葉片的薄雪上還留有一個清晰的指印。

厲乘雲看著照片，唇角不禁彎了彎，他和陳其初說：&ldo;天氣太冷了，小心著涼。&rdo;

&ldo;跟誰聊天呢？笑得這麼甜。&rdo;厲乘雲此時已經走到了公司的電梯口，正在等電梯，旁邊傳來了突如其來的、熟悉的聲音。

是連詠。

他的身後還跟著冉羽和其他的同事。他一見到厲乘雲就發現他在看著手機笑，笑容很是不同尋常的溫柔，甚至有幾分多情的味道，讓人很難不多想。

於是他好奇地湊到厲乘雲跟前，想看他在跟誰聊天，厲乘雲用手肘支開他，回完了陳其初便鎖上了手機螢幕，說道：&ldo;朋友。&rdo;

&ldo;朋友？我不信，什麼朋友能笑成這樣。&rdo;連詠好奇心大起，&ldo;你別是偷偷談戀愛了吧？&rdo;

有別的同事說道：&ldo;真實想像不出來厲組長談戀愛什麼樣子，我覺得組長看起來也太像那種要為科研事業奮鬥終生的人了。&rdo;

別的人也應和道：&ldo;對啊對啊。&rdo;

以厲乘雲的年紀和條件來說，單身到現在也實屬很稀奇，而且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有私人感情的跡象。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成天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