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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開?始數落白父,從結婚開?始,一點一滴,一件事情都不落下。
「你?就不能不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白父的聲音漸漸不奈。
「你?還好意思說,白語都這麼大了,你?老毛病還是一樣不改。」白母的聲音越來越大,白語身前?的門形同虛設。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出去了。
「你?小點聲,樓上樓下等會都聽見了。」
「你?還好意思讓我?小點聲,你?要是要臉,你?早幹嘛去了?啊?」
「我?沒法跟你?說。」
然後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白語清楚這是事態激化的前?兆。
果不其?然,一會兒,外面傳來了瓷碗碎裂的聲音,白母的斥責聲裡夾雜了哭腔。
「白崗,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你?真是一天安穩日子都沒讓我?過過。你?一個男人?,整天就知?道假清高,自?命不凡,不願意曲意逢迎,院裡領導你?不願意討好,都快退休了,還是個小科長就算了。家裡的事情你?也一件不幹,我?都沒責怪過你?,我?就讓你?不喝酒是怎麼你?了,是要殺了你?麼,啊!你?說話啊!!!」
「行?,你?這時候就給我?裝啞巴是麼,是麼,啊!」
又是一陣瓷碗碎裂的聲音。
「離婚啊,你?離了婚愛怎麼喝就怎麼喝,喝死都沒人?管你?,離啊!」
「媽的,一說離婚你?就跟個死人?一樣,你?說話啊!啊!」
白語不用開?門,都能料想到門外的場景,肯定是一地七零八落的東西,然後是喊的歇斯底里的母親和坐在沙發上捂著頭,一聲不響的父親,如果她媽媽再激烈一點,可能白父就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或者直接摔門而去。
自?此冷戰,少則一週,多則一月。
她爸爸中間或許會哄上一次兩次,但?是根本沒用,只要他不改,白母就會一直生氣,而這個氣生的往往都會很長。
她爸爸見沒用,也就不再做無用功,自?己該吃吃,該喝喝,該上班上班,全然不顧母親的日漸消瘦。
後來會怎麼和好呢?
好像是得她,兩邊都哄著,兩邊都勸著,這邊給她爸講道理,指責他。
那邊陪著白母一起絕食一段時間,然後聽她媽媽數落她的父親,從他們結婚的那一刻開?始,中間或許還會陪著她媽媽一起落淚。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哭出來的,剛開?始或許是因為同她母親感同身受,憤恨她的父親。
到現在,她更多的是同情,她不知?道她母親還要在這無望的婚姻裡再沉淪多久。
可能也有一點點同情自?己,這窒息的家庭氛圍。
後來的後來,往往渡過冷戰期,他們又會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討論著白語的日常,只是內容僅限於她。
因為他們私下裡還是各幹各的,爸爸去書房看他的電腦,畫他的圖紙。
媽媽獨佔著客廳,看著電視,有時候還會和姨媽舅媽煲個幾小時的電話粥。
實際上,從白語上初中開?始,他們已經分居好幾年了。
是的,在同一個屋簷下,分居了很多年。
爸爸睡著臥室,媽媽睡著客房,甚至有的時候,電視看的晚了,就直接在沙發的小床上睡去。
白語不明白,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義?
離了,不好麼?
她看不出父親對母親的半分愛意,他為什麼不離婚,是因為自?己麼?
如果是,那自?己還真是罪孽深重。
門外響起了關門聲,白父又把自?己鎖進了房間,留母親一個人?在外哭泣。
聽著媽媽的哭聲,白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