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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纓不能幫他洗澡,只好找來吹風機給他把頭髮吹乾。
醉酒的代清川乖得不行,耷拉著頭,暖風吹在他頭上,還會尋著熱氣靠近。害怕風筒燙傷他,趙晚纓只好抬高手臂,誰知道他尋過來蹭了蹭她的手臂。酥麻的感覺從那圈面板開始擴散,趙晚纓手臂顫了顫,手指間代清川的頭髮如絲綢一般絲滑,勾得人心癢癢。
「你能不能不要亂,動。」
「對不起。」
風筒一關,代清川又開始嘟囔,他抓著大浴巾的兩邊把自己裹住,跟著趙晚纓的引導坐在沙發上。
怎麼總是在道歉?
「代先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趙晚纓戳戳代清川的臉,沒啥肉,不過面板有些燙,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
他迷朦地睜開眼,焦距落在趙晚纓的臉上,衣服洗過多回,領口被扯大了,抓住浴巾的手一鬆,便是香肩半露。代清川想往趙晚纓那兒靠,對方卻躲開來,他吸吸鼻子,又乖乖坐回去。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回家,我不會打擾你。」代清川話是這麼說,但人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趙晚纓見他不動彈,湊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人卻往沙發上倒去。
睡著了。
看著很乖,趙晚纓靠過去,戳戳他的臉,代清川的手指從袖口伸出來撓了撓,再沒了動作。
鬆了一口氣,趙晚纓一屁股坐回地上,從看見代清川開始,她這口氣一直提到現在,似一團火,燙得趙晚纓面紅耳赤。她捂著自己的臉,試圖用手掌的溫度降溫,發現掌心還冒出了汗水。狼狽地往褲腿上擦汗,趙晚纓伸手扯了一下代清川垂下來的長髮,「都是你害的。」
喝醉酒的人可能會口渴,趙晚纓想起羅雪帆給她買過一個恆溫杯,又起身輕輕巧巧地翻找出來洗乾淨,接了大半杯熱水放在茶几上。浴巾已經有些濕了,她給代清川換好羊絨毛毯,關上客廳的燈,只開了一盞小夜燈以便代清川起夜。
往回走的時候趙晚纓太過於專注沙發上之人的情況,沒注意橫亙在地上的濕衣服,絆了一下磕在地板上,痛得齜牙咧嘴。攏攏地上的濕衣服,嘴裡嘀咕了幾句,這才扔進髒衣簍裡回了房間。
趙晚纓忙活了這一陣,把滿身的汗氣洗掉,這才爬上床。
床頭櫃上擺著尚未翻完的資料,是關於瑰麗集團股東的,這幾天她思緒萬千,沒怎麼看進去。今天出了一身汗,反倒覺得輕鬆了不少。
房間裡只開一盞小檯燈,圈出一隅光亮。
翻了一會兒,趙晚纓注意到關於代家幾個人的行程,幾乎是重合的。在八月那段時間裡,代延平和代延安都在水泗島,其餘的股東或多或少已經在出席其他市的活動,
當年的私人行程記錄已經無法獲取,只能透過車輛使用記錄來進行查詢,代延平、代延安和連芙麗三個人在水泗島待了十多天。
密密麻麻的文字引來席捲的睡意,洗完澡後全身都是懶惰的,趙晚纓還沒看上多久,便越來越困,歪在靠枕上睡著了。
——
張展羽掛了電話,在原地站了幾分鐘,捏在手裡的手機沒有傳來警報提醒,便放心走回屋內。
坐在寬大的獨樹樁製成的茶吧機前,是一個穿著高定西裝的中年人,那張與代清川有些相似的面孔表明了他的身份。
張展羽沖他微微頜首,「代總,不好意思接了個電話,耽誤您的時間了。」
代延平長得板正,光看面容,誰能知道他是五十的年紀,身材也保持得很好,沒有縱橫酒場的大肚腩和禿頂。他挽著襯衫袖子,正專注著泡茶,臉上露出閒適的神情來,似乎這茶藝也是一種享受。
聽得張展羽的聲音,代延平才緩緩抬起頭,伸手示意他坐在對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