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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陳阿清都快要哭了,她只能找趙晚纓幫忙。
「阿清姐你別著急,我馬上就過去!」
她來不及換制服褲了,接了電話就從辦公室椅背撈起自己的毛衣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外走。祁琪在身後叫她,扔了一把傘過來。
「謝了!」趙晚纓撐開傘就往外跑,落地的雨水在腳邊炸開,濺濕了滿褲腿,貼在腳踝上,很是不舒服。
正是下班高峰,又恰好趕上下雨天,車水馬龍猶如停滯了一般,在路上擠成一塊塊紅色的拼圖,拉長的帶子一路上都能聽到急躁的喇叭聲。
趙晚纓心裡急,看著路邊的標示牌,想著離醫院也不遠了,索性付了錢開啟車門一路撐著傘小跑過去。
氣喘吁吁感到醫院,摁下住院部七樓的電梯,趙晚纓一路往上,踩著濕漉漉的腳印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恰好與嘩啦啦往外走出來的人撞在一起。
「抱歉!」她下意識道歉,喘了一下,手臂被穩穩扶住。
抬頭一看,竟是熟悉的面孔。
顧常易身後的人得到他的示意,紛紛繼續原本要走的路線,留下他們兩個站在病房門口。
「顧醫生,35床的病人情況怎麼樣?」趙晚纓急著詢問病人情況,錯開他就往病房裡走,看到檢測儀上平穩浮動的線條,才舒了一口氣。
護工此刻正在給陳伯伯擦身體,看見她進來,只是點點頭,又繼續悶頭做自己的事。
顧常易跟在趙晚纓身後進來,雙手插著白大褂的口袋,腦子裡對於這個病人的病程已經爛熟於心,「小纓警官不必擔心,剛剛病人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異樣,這是即將甦醒的徵兆,但已經重新檢查過各項機能,結果顯示正在好轉。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會多觀察病人的情況,以便做好應對。」
「小纓警官是陳留廣病人的親屬?」顧常易走上前幾步,站在趙晚纓身邊,「陳留廣處於植物人狀態已經有近十年之久了,能有活動的跡象實在是個奇蹟。確實,醫院裡面還是要時不時發生些奇蹟,我們做醫生的,也能感覺到我們在努力的事情是有希望的。」
趙晚纓彎腰把陳伯伯的手輕輕地放進被子裡,那雙寬闊粗糙的手,曾經也是一個家庭的支柱,可如今他在病床上躺著,身形已然消瘦。「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陳伯伯能醒來,對於她來說,意義重大。
一張手帕遞到趙晚纓面前,灰色的,捏在白淨的手指裡,趙晚纓抬起頭,顧常易往前送了送,「擦擦吧,今天雨太大了。」
說完,幾滴雨水就順著額角滑落了下來,趙晚纓接過來吸住雨滴,將滿面的濕氣擦掉。
「謝謝。」
顧常易站在不遠處看著趙晚纓在打電話,她彎著眉安慰電話那頭的人,說陳伯伯沒事,阿清姐不用擔心。
她對誰都是這麼可親,在第一次因為爺爺受傷見到趙晚纓的時候就是那樣。她彎著眼睛,語氣平穩而又迅速地跟他解釋是怎麼發現爺爺又送到醫院來的,同時還叮囑他們要多注意老人,不要讓他們獨自出門。
沒有傲氣的說教,就像是朋友般。她看著比自己還小,但穿著警服就有一種正義的光環似的,就像是拿著魔法杖的木之本櫻,一頭半長的頭髮甩出的弧度,都能撩人心絃。
「沒事沒事,我今天可以守一會兒陳伯伯。」
陳阿清真是覺得麻煩了人家,立馬回覆:「不用不用,有護工在呢,而且我家那個現在馬上就到醫院了,小纓你也才傷好沒多久,受不得累。何況今天下那麼大的雨,你過來的時候著急肯定是淋到雨了,你回家得好好洗個熱水澡,不要感冒了。」
阿清姐太客氣了,這麼多年因為受了他們家的恩惠,逢年過節都會帶著禮物上門去看趙晚纓的爸媽,也會給趙晚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