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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保持著,尚禧暖一隻手臂撐在他身側,一隻手輕撫他胸膛的動作。
「你心跳會不會有點快?」尚禧暖忍了好久,然後問道。
黎錫然其實屬於是正常心跳,盯著她眼睛反問道:「暖暖,你確定是我心跳快嗎?」
大小姐這才反應過來,臉頰又是一陣燒紅。
只是下一刻,她又立刻用另外一隻手捂住自己胸前的領口,「你」
「我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像是猜到了她要問什麼,立刻回答道。
「流氓」
「小姑娘,我什麼時候對你做過流氓的事?」
他是個正直過度的人,是她醉酒面對面坐到他腿上都被推拒的人。
「我突然在想,如果在很早之前就直接妥協於你,我們之間是不是就能快樂很多。」黎錫然抓著她手,「起碼你能快樂很多。」
那樣正處於少女敏感期的她就不會經歷那麼多心酸時刻,他寧願她永遠單純肆意,可以不為任何改變。
「不會。」尚禧暖回道,「你不會。」
人都是在有了各種各樣的經歷後,才會有所改變的。
就像她雖然總是說如果回到從前,一定不要喜歡上他。
但如果再回到18歲的那年初春,她還是會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動心。
那是從前就連自己都不理解的行為,為什麼偏他站在自己面前時,會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足以吸引她整個目光流轉。
直到如今,她才有了答案。
愛上一個人,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幸運。
他只是幸運地站在了她第一次怦然心動的年華裡,是青春年少時肆意明媚的她做出的選擇。
人是沒有辦法抗拒自己,讓自己輸的。
所以他只是贏了時光流逝裡的她,才在未來的好多年,沒有一個人可以與他抗衡。
在青春高揚的那面旗幟裡,就算是恨,也會永遠在她的世界裡拔得頭籌。
「」黎錫然沒有再說話,只是攥得她手更緊了。
夏日的高階病房區十分安靜,兩人默契地都沒有再講話。
透著夏季病號服的袖口,她視線總會忍不住望向那個鴉色的紋身。
最後終於問道:「我想了解這些紋身。」
黎錫然明顯愣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
低沉沙啞的聲色,大約是回憶起了十分不愉快的經歷。
「是陳韶怡。」他說道:「這些年,她的精神狀態其實一直都不好。」
「傷人對她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只不過面對我時,下手會更狠一些。」
最初只是動手施暴,耳光,抓掐等。
後來便變成了隨意抄起一件任何物品,就連菸灰缸也會成為兇器。
最後,突然有一天陳韶怡闖進他臥室。
她質問他為什麼背叛自己,為什麼不肯告知有私生子的事。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接黎錫然和安婭回家,還要將她趕回陳家。
黎錫然猜想她將精神錯亂地認錯了人,在一遍遍的拉扯中,陳韶怡突然不知在哪裡摸出一把刀匕首。
「我去劍橋讀書那年,學校附近有一家紋身店。我就給老闆描述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這都是他給我設計的。」
他的處境就像是利劍深陷泥潭,被滿身尖刺的荊棘纏繞牽絆。
所以他希望自己能有一雙羽翼,逃出去,徹底逃出陳韶怡身邊。
「那手腕上的呢?」尚禧暖低聲問道:「像是女孩子的名字,是為了她紋的嗎?」
黎錫然抬起手,給她看。
那是一串不加任何圖案的英文,「andrea,是我母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