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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能生孩子,阿硯,你還只會有我嗎?」
「時雍……」
「時雍……」
「阿硯,原來你騙我啊……」
都說情人落下的淚水是灼熱的。
那麼在這些年之後,熱淚又會灼傷誰的臉?
裴硯川只覺得心口尖銳的刺痛,他扶著牆,喉頭腥甜,剛撐著牆站起身來,又屈膝跪下。
鮮紅的血漬被他緩緩地從口中嘔出來。
他跪在地上,熱淚從臉頰滑落,血淚混在一起。
地面上甚至照出他狼狽的臉孔。
熱淚灼傷他的臉吶。
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轉過身來,看向頭頂的燈光,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向後栽去,無力的昏倒在了走廊上。
……
付時雍火急火燎的趕到家裡,不過花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
跑到房間裡的時候,直到突然間感受到了腳底下冰涼的觸感,他低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的鞋子在跑回來的路上,跑掉了,現在自己赤著腳踩在客廳的瓷磚上,腳底大概是奔跑的時候被石頭劃傷了,所以有輕微的刺痛感。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月光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房間裡晦暗不明。
空氣裡有濃鬱的血腥味,還有蕭鸞身上的、付時雍熟悉的資訊素的味道。
付時雍渾身顫抖著,連聲音都在跟著發抖:
「阿鸞?」
想起剛才蕭鸞給自己的打投影通訊的時候是在廚房裡。
他抖著腿朝著廚房裡走去。
走的時候腿一軟,摔倒了在門邊,但是他還是撐著自己的膝蓋慢慢的爬起來。
走到廚房的時候,借著月光,他看見蕭鸞渾身癱軟的倚靠在廚房的拐角處,閉著眼睛,臉色慘白,他的左手拿著匕首,臉頰上和右手有深深地傷痕,像是死了。
濃鬱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腕一點點的往外面滑落,落在旁邊的瓷磚上,發出滴答的聲響。
付時雍嚇得瞬間跌倒,又使勁的蹬著腿,一路跪在地上,爬到蕭鸞的面前,輕輕地拍蕭鸞的臉:
「阿鸞?阿鸞……親愛的?」
付時雍滿臉淚水,心裡越來越慌,哭腔越來越重:
「寶貝?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沒有你我怎麼辦……」
付時雍一邊哭著一邊叫緊急救護艙。
蕭鸞卻在黑暗中倏而睜開眼睛,他看著付時雍,「時雍,是你嗎?你回來了?」
付時雍點點頭,哭著說:「我回來了,寶貝,你感覺怎麼樣,別睡著啊,乖,我給你叫救護艙……」
蕭鸞把付時雍的通訊器扔掉,慢慢的從自己的身後拿出手銬,慘白的臉上露出點點的笑意:
「時雍,你還要我嗎?你不會離開了吧?」
付時雍抱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眼淚鼻涕都掉了下來:
「不要你要誰,阿鸞,我們快結婚了,我們還要過一輩子,還有很多很多年……你不要有事,我再也不離開你,全世界的人死光了,我也守著你……」
「可是,我信不過你啊,時雍。」
蕭鸞剛想抓住付時雍把人銬住,永遠的禁錮對方,但是他的眼前一黑,徹底的墜落。
大蛇在空間裡甦醒,慢慢的佔據這具身體。
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剛才視線中的偏執、陰鬱、恨意全部退去,他無辜又懵懂的眼神看向付時雍。
純真、充滿了愛戀。
付時雍一下停住了哭泣聲,試探的問:「小蛇?」
蕭鸞笑了笑,鬆開手扔掉了手上的手銬,也不管自己的臉上和手臂上的傷口,湊上前去,伸手摟住付時雍。
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