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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被獸醫治了嗎?」全身滾燙的喻勉靠在肖亦歡肩頭,很小地「汪」了一聲。
肖亦歡將他輕輕放在床上,「我還治不了你?」
「治得了,你專治狗狗各種不舒服。」喻勉紅紅的眼睛淌下一行因為發燒引起的生理性眼淚,「狗狗難受。」
軟和的被子蓋在身上,肖亦歡翻出了退熱貼,將一份清涼粘在喻勉的額頭。
「我知道,狗狗難受要心疼死我了。親親狗狗。」肖亦歡輕輕吻在喻勉流淚的眼角,「我的大狗狗怎麼病了呢?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太辛苦了?」
喻勉頂著流淚狗狗頭,「我都好久沒病過了。可能是……太激動了?」
作為一個生理狀態極易受心理狀態影響的人,這樣的反應對於喻勉而言並不陌生。
當年他高考、考研之後也是這樣。隨著大事件的結束,繃緊的那根弦松下來,他的免疫系統也想跟著「熱烈」慶祝,總要發一場沒由來的熱才算是畫上句號。
仔細想來,他四點起來備菜又熬了一個通宵,又接連發生了那麼多的牽動情緒、改變生活狀態的大事件,在這樣生理與心理的內外夾擊之下,也難怪他病倒了。
積攢下來的壓力和突如其來的喜訊衝破了他能夠承受的臨界點,在此刻徹底爆發了。
他看見肖亦歡轉頭去藥箱裡翻找,心裡空落落的,急忙喚對方的名字。
「歡歡。」
肖亦歡柔聲應道:「我在的。」
「歡歡,狗狗可能要讀博士了。」喻勉看著體溫計被輕輕塞到自己腋下,「我跟導師聊過,過幾天見面。要是……我跟新導師很閤眼緣,我就……」
肖亦歡哭笑不得,「我的天啊!行了我的狗狗博士,您現在還燒著呢。能不能等病好了在說?」
「還不是呢。」喻勉燒得迷迷糊糊的,固執又有點答非所問地在細枝末節上較真兒,「不知道導師能不能選我呢。」
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燒糊塗了還是沒燒糊塗。
「不是博士你的學歷也已經可以碾壓大多數人了。」肖碩士將吸管塞進小病號嘴裡,「我還不是個醫學的碩士,只不過是個農學的碩士而已。」
喻勉叼著吸管,問:「獸醫不是醫學?」
「對,獸醫非醫,是農學。」肖亦歡哄小孩似的回應他。
拿出來體溫計一看,三十九度八。
肖亦歡「嘖」了聲,「高燒,你得趕緊吃藥了。」
「嗯。」喻勉可憐巴巴地縮在被子裡,只露出燒得通紅的眼睛,眼眶裡噙著淚。
看的肖亦歡跟著難過極了,聲音跟吸貓逗狗那樣夾了起來,「小可憐,來,稍微坐起來一點,把這粒藥吃下去再躺下好不好?我給你凍一個冰敷眼罩,給眼睛降降溫好不好?」
喻勉眨了眨紅得小兔子似的眼睛當作同意,眼角「吧嗒吧嗒」掉了兩顆生理性的滾燙淚水。
「現在是……」肖亦歡抬手看運動手環,「晚上八點三十二,第一粒藥吃下去如果溫度還沒降下來八小時之後才能再吃一粒,應該是凌晨四點半五點那個時候。」
一粒退燒藥下肚,喻勉像是萎蔫的植物那樣靠在床頭。
「餓不餓?狗狗今天都吃了什麼。」肖亦歡坐在床沿,手像是給小貓咪順毛那樣輕輕拍在喻勉胸口。
喻勉搖搖頭,「沒怎麼吃。」
「嗚,狗狗怎麼這麼可憐?我們喝點蜂蜜水,稍稍補充一點點糖份就去睡覺覺好不好?」肖亦歡抽了幾張紙擦去喻勉臉上的眼淚,「狗狗困不困?狗狗發燒了要多喝水、多睡覺、多上廁所。」
他給喻勉餵了水,又把冰敷帶和退熱貼放在頸部兩側、腋窩、大腿內側這些有大血管、散熱快的地方,讓體溫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