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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機器人,胳臂還能擰成花給你觀賞。」賀南枝覺得賀斯梵已經沒救了,他腦子裡塞的都是生意經吧,就連這種浪漫到極致的花語,第一反應竟然想的是值多少錢!
她也懶得費口舌解釋,哼哼唧唧的說:「反正宋今的股份是謝家的,你不許伸手碰。」
賀斯梵冷笑,在電話裡很刻薄的開始諷刺她:「你換個爹吧,叫謝南枝。」
「等我嫁人了,謝伯伯就是我爸爸啊。」
賀南枝不甘示弱的話音落地,電話就被對方耐心告罄結束通話了。
她垂下眼睫,又點開賀斯梵的微信頭像,又將手機擱在唇邊,慢悠悠地追加一句話過去:「梵梵,我覺得還是賀南枝好聽點,等下個月我的拍戲片酬到手,給你破費買一條新領帶好不好呀?」
見他不回。
又軟軟地哄了句:「是我自己靠雙手賺的苦力錢。」
……
賀斯梵已讀不回。賀南枝倒也無所謂,正一轉身準備離開,眼尾垂落的餘光掃到了在另一片玫瑰花海拍照的熟悉嫵媚身影,她唇輕哂了聲,倒是找到某個東躲西藏的罪魁禍首了。
藍纓正自拍得起勁,又是那套熟練開啟p圖軟體的動作,打算將自己過分穠麗的臉蛋往清純的方向精修,忽然,有隻纖白柔嫩的手從她至身後,悄然無聲地爬上了肩頭。
「原來你給我的新聞截圖,是這樣搞出來的呀?」
輕柔又透著一絲天真危險的聲音,讓她大腦當機三秒,還沒想好應對,先笑再說:「我只是跟小公主殿下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罵過謝總,就不能罵我了哦。」
「順嘴的事。」
「好吧,我是在捍衛你跟謝總堅不可摧的婚約。」
儘管藍纓這次說得格外義正言辭,賀南枝微涼的指尖也沒有從她脖子移開:「景宜小姐給我講了個故事。」
話轉移的太快,她不解:「情敵見面不都是分外眼紅嗎?怎麼你們還互相友好上了???不會給你講的是白雪公主與灰姑娘王子的童話故事吧?」
「唔,她講的是傻瓜王子殿下救魚的故事。」賀南枝眼波如水流轉,注視著藍纓穠麗臉上的表情變化,繼而,淺紅色的唇輕啟說:「我有點聽上癮了,你也給我講一個。」
藍纓說:「小公主想聽什麼?」
「雪問香。」
賀南枝的手從她肩頭處落了下來,足音很輕走半圈,似在回憶著,聲音的調調一直都是柔和的:「這個香很冷門,是我曾經花了巨資在調香大師手上買下的獨家使用權,市面上根本沒有它。」
連雪問二字,都是她親自絞盡腦汁取的。
雪問。
藏盡了那時她少女時期對謝忱岸的暗戀心思,像是香氣那般被高山雪水浸潤過的清冽乾淨、直白,帶著一絲絲若隱若現的歡喜尾調,彷彿在無聲地詢問他情意。
賀南枝停了下來,對視上藍纓嫵媚勾人的眼睛,將心底疑惑問出:「雪問早就絕版了,謝忱岸是怎麼拿到它的配方?」
「謝總親自登門拜訪了三個月拿到的。」
「我記得這位定居在法國的調香大師已經到退休的年紀了,不喜歡遵守時尚界的遊戲規則,是出了名喜歡給顧客定下各種怪規矩,當初他跟我簽下的合約裡,有一條是要求我教會他三歲不會講中國話的曾外孫女唱完整一首牡丹亭,才把雪問香給我。」
賀南枝眼睫好似兩扇蝶翼輕眨,加上側顏極清艷雪白,帶著點兒困惑的模樣像極了不沾世俗一般的純粹天真: 「謝忱岸說有通天本領麼,他是怎麼做到區區三個月就搞定的?」
微風吹來,將玫瑰花的幽香拂過空氣,絮繞在了彼此間。
藍纓稍靠近些,含笑的聲音仿若在說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