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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他在剝自己的褲子,潘辰只有一種厭惡到極點的噁心,她拼命閃躲,可怎麼都掙不開,很快就被他剝掉衣褲。
面板暴露在空中,她頓覺一股寒意滲過毛孔,融入血液,傳達到四肢百骸,冷得她瑟瑟發抖。
在他粗暴地沖入體內時,潘辰咬著唇,硬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放棄了一切無謂的掙扎,雙眼呆呆地盯著頭上的水晶吊燈,只是死死攥著手,承受他一下重過一下的衝撞。
明明下面如凌遲一般疼,可是渾身上下痛的地方太多了,最後全匯聚在心窩處,好似是有人拿了把利刃,一刀一刀剜著她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雷厲終於抵在她最深處,發洩出來。
他頹然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直到勻過來勁,才抬頭看她,只是一眼,他就後悔了。
她恨他,她烏黑的瞳仁裡寫得清清楚楚,她恨他!
他只想留下她,卻把她越推越遠。
望著她蒼白如紙的臉,他的心狠狠被揪起,細密的抽痛一襲來,如同蠶絲成繭,千絲萬縷,一根根纏上來,纏得他透不過氣來。
他迅速從她身體裡撤離,無措地望著她,心底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甚至不知道手該怎麼放,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該解開她的手。
一得到自由,潘辰便雙臂抱胸,像只受傷的小獸,蜷在床最裡面的角落裡。
雷厲站在床邊,看著她驚恐的樣子,還有她臉上和手腕觸目驚心的傷,心臟狠狠一抽。
他怎麼下得去手,怎麼能把她傷成這樣?
見她瑟瑟發抖,雷厲心疼得像要碎掉。他撿起地上的襯衫,想包住他,哪知剛靠近,就被她揚手扇了了他一記耳光。
雷厲被她扇得臉微微一偏,卻不避不躲,任由她發瘋一般抓打他的臉。
臉被抓破了,有血珠冒出來,火辣辣的,可這些遠沒有他帶給她的傷痛多。
潘辰又哭又打,很快就累得筋疲力盡,只覺胸口發悶,噁心感一陣陣湧上來,她再也無法忍受,趴在床頭,劇烈嘔吐。
雷厲嚇壞了,慌忙過來扶她,卻被她格開手,因為太激動,引發了劇烈的咳嗽。
看她一邊咳,一邊吐,雷厲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揪心地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她被痛苦折磨。
骨節僵硬地捏緊,心像是被抽緊一樣,一縮一縮,抽搐地劇痛。
從早上到現在潘辰就吃了一包麥片,胃裡空落落的,這麼搜腸刮肚地
一頓吐,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鼻子喉嚨裡全是苦味。
她幾乎將全身最後的力氣都吐光了,喘息而無力地半伏半撐在床邊,臉色蒼白得像下一刻就會死去。
雷厲想上前探尋,卻怕引發她更激烈的反應,只得垂著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潘辰才緩緩睜開眼。
出乎雷厲意料,她沒有哭也沒有鬧,而是慢慢滑到床上,拉高被子裹住自己,人蜷縮成一團,聲音低而微弱地喃喃,「你出去,我累了,要睡覺。」
如此反常的平靜讓雷厲心驚,卻不敢違逆她,只是擔心地板上的汙穢物影響她休息,便提議,「這兒髒,要不你去書房躺一會兒,我叫人來收拾一下?」
「我沒力氣,不想動。」她懶懶地說。
「我……」雷厲頓了頓,遲疑道,「我抱你去,行嗎?」
潘辰沒有回答,緩緩閉上眼睛。
其實他也不敢奢望她會答應。杵在床頭,心疼地看了她很久,他才轉身走到浴室,打了一盆水,進屋,跪在地上輕手輕腳地擦拭地板上的贓物。
她有潔癖,這些東西留在屋裡會有味道,她會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