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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逸冉收回心思,默默啃著外焦裡嫩的羊肉條,殷朔年與他相對坐著。吃完之後,殷朔年便拿過他手中剩下的「竹籤」,隨手扔在外面。
「待會兒去收拾,」殷朔年傾身上來,「小冉,外面那幾隻,你想怎麼辦?」
他抱著談逸冉的腰坐下,談逸冉順著他的姿勢分開腿,跨坐在他身上。
「隨便它們,」談逸冉說,「我覺得……它們沒有惡意——至少現在是這樣。只要不讓它們進營地,我們就不會有太大危險。」
他認認真真地討論著這些事,殷朔年臉上卻顯示出一種莫名的心不在焉。談逸冉摸了摸他通紅的臉,滿心疑惑,「你怎麼了?」
殷朔年的臉越來越紅,放在腰上的手也繃緊了。
「小冉,」他小聲問,「你沒穿……內褲嗎。」
談逸冉眨眨眼,在他身上調整了一下姿勢。「噢,沒有,」他都快忘記這件事了,「我把它洗了啊……完了!下雨了,還沒晾乾。」
「你應該跟我說一聲的。」殷朔年起了反應,呼吸也急促起來。
談逸冉玩心大起,笑著撫摸他光潔的胸膛,「說什麼,」他湊近些,咬住殷朔年的耳尖,「說我沒內褲穿了?」
很顯然,他做了一個自討苦吃的決定,話音未落,殷朔年已經堵住了他的嘴。草裙發出一陣聲響,曖昧不清。
「這裡太矮了,」談逸冉躬身往下滑,抬起那雙桃花眼,笑了笑,「你別動,我來。」
雨水滑過棕櫚葉編織細密的棚頂,隨著草棚輕微地晃動了一下,落在土地上,倒映出一幅讓人挪不開眼的春景。
愛意如春雨滋潤,在談逸冉的嘴邊和手中開出了花。而後,殷朔年將花朵的汁液又還與他,與他纏綿。
談逸冉頭頂觸碰到插在頂棚的蘭花,花瓣隨著動作抖落下來,落在他們身上。
二月七日,清晨。
雨停了。
下過雨的樹林裡,瀰漫著一股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林中的一切都掛著一層水珠,像是被乾乾淨淨地沖洗了一遍。
天氣有些涼,談逸冉穿上外套,從草棚裡鑽出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殷朔年隨後也穿好衣服出來,兩人走到竹籬前,本想檢視小狗的傷勢,卻發現芭蕉葉下空蕩蕩的,只留下一小片乾燥的土地。
它們已經走了。
談逸冉隱隱有些不安,他翻過竹籬,躬身檢視,發現地上有零星的血跡。
「別擔心,」殷朔年攬著他的肩膀,「動物有自己的療傷方式,那條蛇沒有毒,它會好起來的。」
「算了,」談逸冉嘆了口氣,「我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
他們沒有時間再尋找野狗的蹤跡,今天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是島嶼上難得涼爽的天氣,也是探索雨林的最佳時間。他們已經在島上生活了一個多月,但還未曾到過島嶼南部與東部。
吃過早餐,談逸冉換上被拆掉兩隻袖子的貼身毛衣,手裡拿著石刀,準備出發。
殷朔年挎著竹筐,除了口袋裡的摺疊刀之外,只帶了一瓶淡水。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談逸冉哼著歌往湖邊的方向走,心情大好。
「欸,親愛的,」他回頭沖殷朔年笑,「你接吻的技術好了不少,和誰學過嗎?」
殷朔年有些侷促,焦急解釋道:「沒有,小冉,我跟你說過的,我沒有再和誰在一起。」
談逸冉自然是知道的,殷朔年能在兩年時間讓公司步入正軌,做出一番事業,想必所有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上,哪有閒心再去談戀愛?
但他就是喜歡逗殷朔年。
「那追求者呢?你公司裡有很多年輕有為的下屬吧,伯母沒有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