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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野狗敢在夜晚襲擊他們,是因為他們沒有火。談逸冉本火焰足以嚇退這些野獸,但沒想到羊肉的吸引力如此之大,以至於讓野狗光明正大地過來搶食。
但回想那隻灰色大狗與他對視時的眼神,似乎十分膽怯,不像是從小生活在野外的兇惡野狗。
「我們要不要修一堵牆,把營地圍起來?」談逸冉問。
殷朔年思考片刻,搖搖頭。
「太慢了,那需要花費接近一年的時間。」
他站起來,掃視營地四周。
營地的地形比較傾斜,西邊高東邊低,背靠西邊一個陡峭的坡。
「野狗應該生活在東邊,」殷朔年說,「我們先做點最簡單的,能做多少做多少,之後再想辦法。」
談逸冉把亂糟糟的頭髮紮起來,露出曬得有些發紅的肩膀,「好吧。又要幹活了。」
正午,太陽透過高大的叢林照進來。
兩人只留下今晚要吃的糧食,暫時將肉類食物存放在海邊高處的洞穴裡,用棕櫚葉蓋好,暫時充當倉庫使用。
做完這些,他們徒步走到東北邊的竹林裡,開始砍樹。
這裡有許多新生的竹子,大概只有小腿粗細。殷朔年努力用石刀砍下這些竹子,並把它們分成幾段,立起來大概有齊腰的高度。
談逸冉則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頭頂一片芭蕉葉,用殷朔年給他做的刀劈開已經砍下的竹子,再用摺疊刀把頂端削尖。這樣一來,一根竹子就能做成兩根竹籬。
這份工作無聊又吃力,談逸冉磨得手都酸了,才堪堪做好了六根。
他扔下工具,站起來伸了伸胳膊,踱步到殷朔年的身邊,看他幹活。
殷朔年只穿著那條破爛的西褲,赤裸著上身,每一次揮刀砍下,背肌都會隨著動作起伏。
他幹起活來總是一言不發,專心投入到工作中,沒法再分心與談逸冉說話。
談逸冉來到他身後不遠處,又怕被殷朔年抬手揮到,只好站遠了些,探頭看他動作。
「欸,」談逸冉突發奇想,「我們能不能想辦法把那幾隻狗圈養起來?他們看上去像被人棄養的,應該可以重新馴養。」
竹子發出一聲聲悶響,殷朔年盯著豁口,並未聽清他說的話。
「朔年。」談逸冉叫他名字。
殷朔年依舊沒聽見。
談逸冉眸色暗了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脆生生喊了一句:
「老公。」
殷朔年動作一頓,放下手裡的砍刀,滿臉茫然地轉過頭來。
「你叫我?」
他臉上全是汗,前額的碎發遮擋著額上的傷疤,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談逸冉笑著湊過來,把芭蕉葉舉過他的頭頂,而後淺淺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真小氣,」談逸冉笑得聳著肩,「非要我叫你老公才聽得見。」
殷朔年臉上紅了一片,侷促地擦了擦臉上的汗,「剛才太專心,沒聽見。你剛剛說什麼?」
談逸冉笑盈盈地重複了一遍,殷朔年聽完,想了想,說:「我只知道怎麼對付野獸,不懂怎麼養狗。」
上島一個月,雖然幾次遭到野狗的騷擾,他們卻並未真正與那些狗長時間相處過,他們摸不清楚野狗脫離馴化有多久,也不知道這些狗是從哪裡來的。
談逸冉想了想,「今天早上那隻,灰色的像狼一樣的狗,是抓傷你的那隻嗎?」
「不是,」殷朔年說,「那是澳大利亞牧牛犬,抓傷我的是隻黃狗,體型小一些。」他回憶了一下,「當時我在山上挖陷阱,有隻小狗過來偷我的食物,我用鋤頭驅趕他,另一隻大狗就衝上來了。」
談逸冉一愣,回想起初來荒島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