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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對他關照維護,不吝嗇給他機會的上司,一個是一見鍾情,美艷又優秀的女友。
不論是哪個角色都在陸景初的生活裡留下濃麗的色彩,他不否認曾經, 也不想去記恨,更不想讓自己活得辛苦,時時刻刻都念著那個人。
欺騙就是欺騙,傷害就是傷害。
傷口不會因為恢復如初就抹掉被刺的事實,碎掉的鏡子也不會因為重新再拼而消失裂痕。
「……」許蔚明不笑的時候長相是有些鋒利的,深邃的眉骨和利落的下頜線都讓他看起來有些疏離的冷漠。
他在職場上混了這麼多年,又長期和客戶打交道,早就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可是面對陸景初, 一向花言巧語、能言善辯的能力盡數消失,好似失去講話的能力。
「陸景初,」許蔚明很蒼白地叫他的名字,「……對不起。」
青年雙手插兜,很平靜,帽子和口罩擋去了他神色,讓他面對許蔚明的時候能更自如從容。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說, 「但不原諒。」
「陸景初,」許蔚明上前一步,嗓音發緊,「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但是……」
「那就別說。」陸景初打斷他,「我也不想聽。」
許蔚明的嘴唇抿緊, 手中的沙流逝得越來越快,再怎麼攥緊也是徒勞。
「我不信你在做這件事之前沒有想過後果,」陸景初說,「你知道這件事會傷害我,但你仍然這麼做了。」
這句話他說得並不重,或許是本身嗓子啞著說出不來,可這不影響什麼。
短短一句話化成尖銳冰鋒直戳許蔚明的心臟,幾乎是立刻就讓他的臉失去血色。
這個事實讓許蔚明想好的解釋和剖白都變得渺小無力。
許是覺得陸景初性格好。
許是篤定陸景初這麼喜歡許慕璟,有把人哄回來的把握。
許蔚明什麼都料到了,唯獨沒有料到這個陽光蓬勃的大男孩有一顆嫉惡如仇的心。
過去的甜蜜連同痛苦一起剜掉,鮮血淋淋,決然狠心。
許蔚明狼狽地站在原地,明明是酷暑盛夏,卻渾身冰涼。
陸景初沒有再說什麼,話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轉身上樓,推開單元門之後一步步走上樓梯,在走到第二層的時候腳步緩緩停下, 本就因為感冒而堵塞的鼻子更加呼吸不暢。
明明和許蔚明劃清界限應該鬆口氣,可腦袋和心臟的抽疼難以忽視,讓他直不起腰只能扶著扶手蹲下,低落的情緒突然壓倒了他,舉步艱難。
他真的不明白。
為什麼喜歡要欺騙。
傍晚的光影被鏤空的牆壁分割成碎片,落在陸景初的背上,像一個不完整的擁抱,在天光散盡之前給出最後一份餘溫。
第37章 變故
陸景初請了兩天假養病,他打算離職也就沒有再在乎其他,把許蔚明拉黑之後,請假條給徐麗發的。
他讓許蔚明不要再來就真的沒有再看到過男人的身影。
在家的時候陸景初沒閒著,開始在網上投簡歷找工作,可工作找得並不順利,他畢業出來沒多久就換了兩份工作,雖然每次都是事出有因,上次的還可以坦然說出來,但這次的要怎麼說?
面試被詢問離職原因已經成了正常流程,他倒是不怕問,只是那段記憶每每想起來就很難受。
而且他的工作經驗也不豐富,與專業對口的工作投進去的簡歷都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陸景初坐在沙發上捧著電腦發呆,最近他時常會走神,剛開始只是放空,直到許蔚明和「許慕璟」的臉在腦海中出現,像一記驚雷炸開,把他從呆滯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