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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初卻無心欣賞,來不及整理隨意套上就倉皇離開,坐上計程車時還是怔愣的樣子,呼吸侷促,拳頭的痛感未消,遲鈍又茫然,直到司機問了第三遍目的地他才反應過來,報出自己的出租屋。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儘管今早起來一身清爽,除了腰腿痠軟之外沒什麼別的不適,可他還是想用水流沖刷自己,試圖洗掉身上另一個人的氣味。
他站在花灑下,無止盡的熱水從頭頂衝下,流過均勻緊實的軀體,熱氣在狹窄的空間蔓延,潮濕悶熱,很快有種缺氧的感覺。
陸景初靜靜地站著,足足站了十多分鐘他才動起來,擠了洗髮水和沐浴露慢吞吞地開始洗。
昨晚的歡愛很激烈,手腕和腳腕勒出的紅痕至今沒消,只是顏色變淡,提醒著陸景初發生過的事情。
裹著細密泡沫的沐浴球快速地擦過身體,短暫的掩蓋了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可被沖刷之後變得更加鮮艷。
陸景初快速地洗了個澡,獨居男人沒有穿睡衣的習慣,套了一個內褲之後就這麼直接走出去,一邊擦身體的水,一邊站在洗手池邊刷牙。
鏡子被水霧覆蓋,他用毛巾擦了擦,隨著自己的上半身出鏡,手臂將在半空。
他的脖子、鎖骨和胸膛甚至更往下,全部都印滿稀稀疏疏的吻痕,紅艷俏麗,在偏蜜色的面板上格外醒目,軀體染上情 /欲,有種陌生的風情。
昨晚的記憶突然如潮水一樣向他湧來,許蔚明一開始還捆著他,後來把繩子解開,在他承受過於猛烈的餘韻之際,憐惜地親著被勒出來的紅痕,哪怕鬆綁之後雙腿也無力地耷拉著,大腿內側的肌肉緊繃顫抖,一個又一個熱烈的吻落在上面,摻雜著被咬得刺痛。
最初的脹痛過去之後,陸景初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極樂,他感覺身體不再是自己的,在跌宕起伏的海浪中失去自我,在許蔚明粗暴又細緻的擁抱下,竟分不清楚到底是痛爽究竟哪個多一點。
到最後雙腿顫顫巍巍地纏上許蔚明的腰,在纏綿悱惻的熱吻中,手指滑過男人的手臂,剪得平整的指甲幾乎要劃進肉裡,留下一一條條的滲血的紅痕。
陸景初還記得自己扭腰的樣子,那麼放蕩/騷/亂,疼痛早已遠去,只剩原始的衝動和歡愉。
陸景初咬了咬唇,濕漉漉的眼睛裡有一種難堪,把毛巾砸向玻璃,轉身走出浴室,頭也沒吹就這麼直接倒在床上,還在滴水的頭髮很快將枕頭打濕了大片。
他把臉埋得很深,聞到了床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才稍稍安心。
眼前是無盡的黑暗,可黑暗中又反覆閃過許蔚明和許慕璟的臉。
那神似的眉眼,對女生來說過高的身高和寬大的骨骼,還有脖子上永遠都戴著遮擋的蕾絲項圈…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可他偏偏選擇性地忽視。
他覺得不應該用定義的眼光去看待任何女性,小眾不代表奇怪, 沒有人規定女性一定要嬌小柔弱,所以就算許慕璟有個別的不同,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過。
但此刻陸景初恨透了自己的單純和大條。
他那麼容易信任別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建立得那麼艱難,需要一層層磚架鋪就,像建樓一樣一點點往上堆砌,可轟然崩塌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許蔚明。
許慕璟。
那張相似又截然不同的臉反反覆覆出現,這段時間的記憶破碎的交織著,一會兒許慕璟的高冷美艷,一會兒又是許蔚明的溫和清雋。
陸景初用被子裹著自己,胸口的陣陣抽疼讓他難以呼吸,蜷縮成一團,壓著心臟試圖緩解疼痛。
比起被強上,比起「許慕璟」的欺騙,讓他更複雜的是許蔚明真的喜歡他。
以前他的感覺沒錯,許蔚明在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