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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窗簾透出來的晨光,桑落可以看到他薄薄的眼皮和長長的睫毛。
處於睡夢中的季商,沒有平日清醒時的凌厲感,反而很溫柔,特別是因著白色的被子被他掖在下巴處,薄而冷淡的嘴唇被擠壓得微微嘟起,看起來很好親。
桑落的思緒又開始發散,夢境中季商嘴唇的觸感,肌肉的手感好像還殘留在身體記憶中,讓那難熬的感覺愈發強烈。
可能是因為一直在吃治療抑鬱症的藥,桑落早上也很少會有反應。
別人二十啷噹歲,多是精力旺盛,他卻陷在一場無望的愛情裡,靠吃藥維持情緒的穩定。
為了不讓季商發覺,來泰國之後,桑落沒再吃藥。季商的寵溺和縱容讓他情緒放鬆,還算穩定,甚至於都開始做春/夢了。
這感覺實在有些難受,桑落安靜地忍了一會兒,卻沒辦法消解,只好悄悄把手伸進了被子裡。
動作間,布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桑落目光描繪著季商的睡顏,夢境中的場面在腦海里不斷重播,季商修長的手指和柔軟的嘴唇。
揉捏,搓弄。
虛假的幻想被移花接木到此時的感官體驗,桑落沉浸在一場似真似幻的夢境裡,難以抑制地發出幾聲喘息。
瞧見季商眼睫顫動,他又忙不迭地屏住呼吸,待到確定他沒有轉醒的意思,才又繼續沉浸在幻想的初春中。
被褥摩擦的動靜越發急促,桑落喉嚨發緊,悶哼聲被高高吊起,然後一洩如注。
緩了幾秒鐘,桑落後知後覺地開始冒出羞恥感,他不敢再看季商的臉,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披著被弄髒的睡袍去到了衛生間。
不多時,腳步聲消失在衛生間,躺在床上的季商緩慢地掀開眼皮。
他濃墨似的眼底浮起些許微妙的愣然,旋即在衛生間裡傳來淅瀝的水聲時,盡數化作軟水,沉入海底。
桑落很久沒有大早上洗內褲了,如果不是怕被季商發現詢問,他這會兒爆發的羞恥心可能會讓他直接把內褲丟掉。
過了那陣勁兒之後,他又覺得這是正常的現象,喜歡的人就睡在自己面前,他要是能忍住不在腦子裡幻想一下,那也不是真愛了。
自己安慰好自己,桑落的心情逐漸好轉,他想到了好多年前,他第一次出現夢遺時的情景。
十二三歲的桑落是個腦迴路直來直去的單純小孩,得益於他很早就發現季商會在早上洗內褲,輪到他自己時他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羞恥的,還很高興。
畢竟他記得當他發現季商洗內褲的時候,季商和他說的是「等你長大就知道了」,現在他知道了,也就意味著他長大了。
桑落記得那天早上,他還像個傻逼一樣去把還沒睡醒的季商叫醒,告訴他自己長大了。
當時自己夢到什麼,桑落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時季商蒙了好幾秒,然後說桑落不知羞,這事兒不用廣而告之,也不用特地告訴他。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季商紅了耳朵。桑落覺得新奇,後來又巴巴地故意去告訴他,想看他臉紅。
幾次之後,季商也被磨得厚臉皮了,面不改色地聽完,然後:「哦。」
直到桑落十八歲情竇初開,那些迷離的夢境有了具體的人物形象,桑落知道羞恥了,就再也沒有大膽地將這事兒拿出來說。
那些愛慕或旖念,都只是他一個人的夢。
待桑落走出衛生間,看到季商已經醒了,心裡還是有點心虛。
不過季商一切正常,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一樣,跟他說今天要去見合作方。
兩人收拾洗漱之後,一塊出門。
現在做背調已經有了成熟的背調公司,李萱來之前已經提前聯絡了靠譜的背調公司,今天季商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