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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你現在不方便走路。」
眼睛適應了黑暗,徐開也能看清屋裡的影子,以及臥室門口洩露的暖黃光線。
房間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陳硯喬他把放在那張兩米寬的奢華床墊上,替他披上被子,又吻了吻他的額:「我也去洗個澡,等我一會兒。」
陳硯喬轉身時,徐開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角。不知道是此時此刻瀰漫渾身的不安全感,還是經歷了剛才那些,心理上變得柔軟而想要依賴,他有點不想讓陳硯喬走開。
陳硯喬又坐回床上,隔著被子將人抱了抱:「那我就不洗了。」
徐開趕緊鬆手,也很彆扭:「沒事,你去你的。」
「……我很快回來。」
「其實……我原本想的是婚後……」徐開說了一半又打住話頭,他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莫名其妙的,「沒什麼,你快去。」
陳硯喬愣了愣:「你是……想和我結婚嗎?」
徐開無法回答。
無論想不想,這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無法實現。
「好吧,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陳硯喬去了浴室。
徐開尚且疑惑,他說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什麼?
陳硯喬很快回來,帶著渾身的水汽。這還是徐開第一次見他不著片縷,就算燈光黯淡,他也不太敢直視。
陳硯喬一條腿跪在床上,朝徐開俯身過來,說著「寶貝兒,久等了」,同時將一張紅色的綢緞蓋在他頭上。他的手順著綢子流動,輕撫到徐開後背,擁抱著,貼著他的耳朵:「雖然我們不能結婚,但今晚你可以做我的新娘。」
昏暗的光線裡,徐開的眼裡一片紅霧。胸膛裡萬種情感糾纏,幸福到極致就會有一絲無措和失控的痛苦。好像從今往後,他的感情、他的身體、他的一切都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中,它們中的一部分已經永遠屬於了陳硯喬。
他無力地順著陳硯喬的力癱倒,紅綢蓋著他的臉,五官浮雕一樣在光滑的綢緞上浮現。陳硯喬的吻隔著這層滑溜溜的布落到他唇上,唾液把這綢緞沾濕,唇舌隔著濕潤的布料糾纏。
徐開覺得不夠,他不喜歡這樣。他們做著最親密的事,卻有所阻隔,無法看見對方。他將臉上的紅綢給掀開了。
陳硯喬飽含情慾的臉出現在他面前,眼裡仍暗含那讓人心驚的狂熱,嘴角的幅度仍像是溫柔的笑容:「新娘子怎麼自己把蓋頭揭開了,不是應該等著她的新郎官來揭嗎?」
這種情形下,徐開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愛人的調侃,只呆呆地回答:「我不是新娘。」
「好吧……」陳硯喬略微想了一下,「那你是香檳。」
徐開跟不上他的腦迴路:「我怎麼又成了香檳?」
「因為在慶祝的時候都要開香檳,現在就是值得慶祝的時刻。」
陳硯喬的手往下滑,摸到了香檳的塞子。隨著瓶塞拔出,他上下嘴唇閉合又輕輕彈開,發出一聲清脆的「啵」。
第35章 廢物少爺
作為家裡小有基業的二代,陳硯喬紈絝歸紈絝,但在老父親那條檀木大棒的管教下,也自有做人的底線。賭毒是萬萬不敢沾的,除了吃吃喝喝,最快樂的事情,唯獨也就剩下那一件了。
他貪圖男色卻並不急色,和那些見面就脫褲子直奔主題的人不同,陳硯喬擅長慾望管理,可以在很多情況下把持住自己,因為他有某種絕對的自信。一旦有了確切把握,中間的忍耐就變得像是為遊戲增加趣味性。打遊戲的都知道,越是難以通關,到通關那一刻,越是快樂和滿足。
慾望被管理的過程中,也並沒有被紓解,只是被積累,所以爆發的最初,往往特別猛烈。
第一次是狂風暴雨,是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