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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還剩下一些,他點了歌,和著歌曲,一個人把剩下的酒慢慢喝光。
頭很重,也很暈,他知道自己已經醉了。他喝酒只是為了享受微醺,其實很討厭醉酒的嘔吐和宿醉後的頭疼不適。他早該離開,找個舒服的床躺著,深睡一覺。他有很多地方可去,卻沒一個想去的,孤獨的時候,只想讓酒精作陪。
有短暫的斷片,意識再恢復時,是韓景山幫著文淵把他往車裡塞。
陳硯喬煩躁地揮手:「幹嘛?」
文淵鬆開他:「醒了就自己上去。」
陳硯喬手腳並用爬進車裡,還試圖給自己扣安全帶。扣了好幾下都沒扣上,最後還是文淵幫忙。
睡了個短覺,意識恢復了,卻仍然難受。陳硯喬問文淵:「你怎麼來了?」
「韓哥給我打的電話。」
到了關門時間,服務生在包廂發現了醉酒不醒的陳硯喬。知道他是常客,也是老闆朋友,便叫來了韓景山。
陳硯喬閉眼嗤笑:「韓景山會找你也是神奇。」
「又沒人認識你家裡人,他只能找我吧。」
「你也真來了,大半夜的,」陳硯喬睜開半條眼縫,挑著眼尾看他,「還挺念舊情。」
「那也看念誰的。」
一聽在話裡有話,陳硯喬失望:「不是念我的,難不成是念韓景山的?」
文淵沒搭腔,一臉無聊,瞅見他紅腫的手指關節,反問:「怎麼玩著玩著開始打人了?」
「喝多了。」
「是心情不好吧。因為跟徐開分手?」
「啊……」陳硯喬狂薅幾把頭髮,還是煩躁,「那傻逼問我要他的電話,說想搞直男。他以為徐開什麼人,他又算老幾?」
「不給就算了,也用不著把人打成這樣。」
陳硯喬望著窗外,淡淡說道:「他活該。」
「真動了心?」
陳硯喬笑,有點自嘲:「很久沒跟人一起這麼久了,再說,對他我本來也挺用心。」
「是挺久,我以為你這回打算好好戀愛。」
他轉向文淵,認真問:「什麼叫好好戀愛?什麼都滿足對方的要求和想像?」
「我是看你找了徐開這樣的,以前你都會對這種型別避而遠之吧。」
文淵說起,陳硯喬才察覺到,他以前最怵這種幹什麼都一板一眼的型別:「不知道……可能是他太可愛,也可能是我腦子抽了。」
陳硯喬靠在座椅上,籲聲感嘆:「我不入愛河,誰入愛河。」
「河邊走多了,哪有不撞鬼。小心把自己淹死。」文淵對他是半分同情也沒有。
陳硯喬只是笑。過了一會兒,又正色:「有個事情我很苦惱……」
「不想聽。」
「我的沙發還在徐開家裡,我要怎麼把它拿回來?這兩天他給我打電話,我都不敢接。」
文淵不可思議:「你連個沙發都捨不得留給他?還入愛河,你是入的糞溝吧。」
「你不懂,那沙發對我很重要。」
「……」文淵給了他一個看神經病的眼神,對此不想再做過多的評價和吐槽,「你讓搬家公司去搬走就行了,不用你去。」
「那也得打個電話。」
文淵終於火了:「你他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陳硯喬癟癟嘴,不再說話。
到了公寓樓下,文淵沒下車,對陳硯喬說:「你上去,我另找個地方住。」
「誒,為什麼?」
「我沒法再跟你上床。」
陳硯喬一愣,跟著哈哈大笑:「正好啊,我也沒這個打算。」
兩人在電梯裡,陳硯喬突然勾住他脖子:「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