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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抬眼,朝陳餚言勾唇露出個笑來,就被人快速帶走了。
孫究是個開連鎖農產品大市場的,有些家底,但文化程度著實一般,人也衝動急躁。
此刻他蹲在警局門口,一根接一根的抽菸,皺著眉焦躁不安的看向陳餚言:「那小子剛剛是什麼意思?端端,他是說…能將我們舟舟救出來?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陳餚言手裡握著個盛著熱水的紙杯,是剛剛周冽遞給他的,熱氣在外面寒冷的空氣裡散發的很快,陳餚言喝了一口,說:「死者…喪失民事行為能力,如果宋嶠確實是他的家屬、近親,能代理死者,不僅可以代替被害人不起訴、給予諒解、出局刑事諒解書,還可以代理被害人進行訴訟及系列活動。」
孫究一下站了起來:「有了諒解書是不是就不追究了?」
陳餚言搖搖頭:「這件案子已經構成刑事案件,即使被害人方面出具諒解書,檢察院也會提起公訴,但被害人家屬的諒解態度,可以作為法院評判量刑的一個考慮因素。」
陳餚言想了想,對孫究說:「宋嶠的意思,大概他還會將目前初步定性的過失殺人往正當防衛方向上帶。」
孫究一臉思考的模樣,然後帶著人匆匆就要告別離開:「他爸爸在趕回來的路上,現在舟舟一個人在拘留所。我再去那邊看看舟舟,我要告訴他,我實在不放心他,我要去那守著他…」
陳餚言望著他們的車消失在雪地裡,才回過頭。
周冽還靠著下午時的那根柱子,手插在衣兜裡,望著遠處,冷著眼發呆似的。
這次回去,是陳餚言開車,周冽坐在副駕,頭側在座椅靠背和車門中間的夾縫裡。
紅綠燈前,他開啟車前的置物櫃,裡面是一兜糖,他摸出一顆,剝開,遞給旁邊的人,說:「甜的。」
陳餚言跟著前方的車流踩停車,側頭從他手上接過,放進了嘴裡。
周冽自己又剝開一顆,頭歪在那個狹縫裡,看著外面暗色的天空,淡淡的慢慢的說:「喬唳死的那天,喬家一家,一根毛都沒冒出來。最後沒辦法,只能直接將他的屍體直接派送到殯儀館接收。我和郭皓然,再怎麼…就算是朋友,在法律上,也不管事兒,我們連給他簽字都不行,說是不可以、沒資格。」
「但今天,姓宋的那個,找上門來,犯賤,被你舅父打的嘴角破了個口子…他爸很快就帶著喬家的管家、阿姨、保鏢,全他媽都來了。」
「然後,他剛剛終於承認和喬唳的關係,太他媽了,」周冽嘴角勾起來笑,搖了搖頭。
陳餚言啟車駛過十字路口,聽見周冽的聲音越發的冷。
「他承認關係就只是為了利用。喬唳死的就他媽那麼不值,就那麼被他們姓宋的欺負?這二十年,唯一一次承認他的血親關係,就是為了給他的心上人脫罪,這事兒的由頭還他媽就是他姓宋的。」
「二十幾年不管不問,他憑什麼這會冒出來代理喬唳,就憑那些法律條文嗎?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同意,我必定不會讓宋嶠稱心如意,我不會善罷甘休。陳餚言,該如何就如何,該怎麼就怎麼,這次我站在你…表弟的對立面,我只替我那慘死在大冷天的朋友,要一個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理一下,是不是我一下寫的有點亂qaq,很多名字不用記的~
孫禹舟oga(陳餚言的表弟):oga父親——言云生(目前未正面出現);alpha父親——孫究;
喬唳beta(周冽的朋友):alpha父親——喬越生(目前未正面出現),oga母親——已去世,同a父的alpha哥哥——宋嶠;
周冽alpha:alpha哥哥——周凜;家裡領養的alpha哥哥——蔣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