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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顧著一端,覺得孕夫該多補充點蛋白質多喝點牛奶,根本沒有想到牛奶也意味著濃重的腥。
就連周冽自己本人,下午聞多了牛奶的味,剛剛陳餚言一開蓋,那股甜味散出,都覺得有點膩。
「…那你還能吃什麼喝什麼?」周冽問。
陳餚言沒回應,思緒是又已經放到了手上的螢幕裡,蔡雨給他發了兩張照片,是畢敏方手寫的信件,讓拍著轉給他,他正在看。
周冽目前甚至挺能理解陳餚言忙碌時的忽視,但這絲毫不能減輕他的不爽,他問出話等了兩秒,對方不回應,他不想再問一邊,背過身就低頭繼續玩平板上的遊戲,聲音還故意開著。
陳餚言看完之後就關了手機,靜靜的撐著下巴看窗外連成線的流光。
這是他接案子一年以來第一次失敗,還是被自己的當事人當庭推翻說法,「不去評判當事人的做法三觀」、「不去關心他們的情緒」是陳餚言一直堅持的,這並不是故意的,而是一種他自己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然後貫徹到工作中罷了。
他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尤其是每次別人關於案件情況、正誤的激烈評判和討論時,甚至身臨其境的帶入其中表達不平和憤懣,陳餚言都毫無所動。
不同的案件律師站有不同的立場,可能上一場要為窮兇極惡的強/奸/犯辯護,下一場就要為可憐無辜的被/強/奸/者維權,當事人、立場、對錯不過是不同的工作內容,去探求每個當事人的情緒想法,在陳餚言這裡是毫無意義的浪費。
他不遲鈍,甚至在這種行業還有必備的敏感,他只是沒有在意。
所以畢方身上的奇怪之處他沒理會、畢方拿來的監控他沒追尋源頭、畢敏方在他眼前的低頭決絕他更是問都沒問。
像是一條路,從起點到終點,陳餚言只披荊斬棘,尋找最短的直線距離,但路上的風景他一概不管。
…
兩個人最後折中,選擇點了餐送到家裡。
周冽在餐桌邊拆餐盒,陳餚言去倒了兩杯水,他將其中一杯放在周冽面前。
周冽將餐盒盒蓋反放在桌面堆到一邊,看從臥室出來的陳餚言,舉起手邊的水杯朝對方搖了搖:「就喝這個?你連點糖都捨不得放?」
陳餚言拉開椅子坐下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家裡沒有,你要喝自己去買。」
周冽撐著胳膊越過桌面,低頭看坐下的陳餚言的臉:「你剛剛說你會做飯,家裡連糖都沒有,陳學霸騙人啊?」
陳餚言直接揮開他擋著自己的臉,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微低頭給自己分了碗米飯:「只有白砂糖,如果你喜歡,自己去泡。」
可能是工作原因,陳餚言吃飯很快,他吃的不多,放下筷子的時候周冽甚至還在研究桌面那道很合胃口的乾鍋。
餘光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周冽抬起眼睛。
如果是郭皓然那些人沒事盯著他看,周冽很有可能會問候一下對方的父親。
但是是陳餚言,周冽不明顯的避了下又迎著視線看回去,然後頓了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陳餚言回來之後就進臥室換了身上整套制式規整的修身正裝,屋裡地暖燒的熱,陳餚言的小臂從深色的睡衣袖口裡面支出來,鮮明的色差在燈光下愈發明顯。
周冽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陳餚言雖然頭朝向他,但是目光空寂毫無內容,居然是個在發呆的狀態——在陳餚言身上非常罕見的狀態。
聽見聲音,陳餚言倒是很快回神,抬起眼睫,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人,陳餚言下意識的朝對方挑了下眉,是個不想出口的疑問表情,有點懶洋洋的。
周冽幾乎能說是從小認識陳餚言,他在很多方面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