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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早已沒了家人,就連故鄉也只剩下一片荒涼。青年上山本來是想找尋童年的回憶,卻不想正正好好碰到了小山神。
兩人也不太瞭解對方的身份,卻忽然覺得跟對方聊得很來,於是很快就成了朋友。青年在山下的荒村老宅中住下,日日上山找小山神。
有一天,青年上山的時候撿到了一隻受傷小鳥,並託小山神救治。卻沒想到這隻鳥不是一般的鳥兒,而是那位掌管搜神令的神仙的護衛,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位神仙居然親自來尋找這個護衛了。
神仙來南岱山尋鳥,又正好發現了小山神這即將消逝的狀況,就問了問小山神是如何打算的。
小山神不打算再硬撐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再也支撐不了整個南岱山,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座山可能真的會死。
小青年也大致知道了狀況,他不希望小山神就那麼消失掉,於是他向那神仙請求,不論什麼事兒他都願意做,只希望總有一天可以找到讓小山神繼續活下去的方法。
神仙答應了,他讓小青年兒成了新的山神,而小山神則變成了大山深處、清水湖旁的一棵樹。神仙說,只要他們願意,就可以一直以這樣的狀態接替對方,千年百年輪迴一次,就這麼迴圈往復。
後來的山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人們來來走走,去去留留,山下的村莊曾經壯大過,也曾經落寞過,信仰的力量充裕過,也缺失過。
在過去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裡,這樣的輪迴常常上演;在將來的數不清的時間裡,他們還會這樣,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一個又一個畫面在顧昭凌眼前閃過,他好像變成了手中的搜神令,見證了兩位山神的數次輪迴。
最終,湖邊的古樹完全消失了,一個光著屁/股的小娃子就坐在那裡,呆頭呆腦的看著四周,還伸手試圖去抓那破碎在半空中的光點。就在他的身旁,一顆小樹苗不是什麼時候生了根,嫩綠的小芽充滿了生機。
林恢抱起顧昭凌,一下躍到了湖對岸,來到了那小娃娃身前。
顧昭凌安穩落地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小孩兒的身上:「這還是小寧的鍋啊。」他看到了南岱山兩個山神的故事,也在故事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嗯,能讓一隻不能化形的鳥兒當侍衛的神仙,可能也真就只有秦意寧同志一人了。
林恢早有預料:「想像得到。」秦意寧同志最擅長的事兒就是添亂和甩鍋,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再說若非如此,那位正在挺屍的秦意寧同志也不會特意託個夢
「接下來該怎麼辦?」顧昭凌抱起了小孩,那小孩兒咿咿呀呀地好像想要表達什麼,但卻沒人能聽懂他的話。
顧昭凌覺得自己應該感到難過的,畢竟剛才還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就連他揣在口袋裡的那三張有著紀鄰晨簽名的符紙都會讓他感到火熱才對。但是,在得知這其中的迴圈之後,他又不覺得怎麼難過了,畢竟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生。
「我們會把他先帶回有仙山一段時間,靈氣太稀薄,他已經不具備上一輩的傳承了。」林恢伸手戳了戳小孩的臉頰,他的好像心情還挺好。
忽然間又多了些責任,有仙山上的二把手林先生表示,自己已經習以為常了。
夜深人靜,等在分岔路口的金女士與顧昭凜昏昏欲睡,可當他們看到了上山不久的兩人抱著個孩子下來的時候,立馬就清醒了,還可能有一段時間都睡不著覺了。
「這個我能解釋。」顧昭凌顯然看出了他們表情的變化,「這不是我的,也不是林大哥的,也不是我們倆的。」
金女士:「……」
顧昭凜:「……」
小小的山神被送去了有仙山,而南岱山的山脈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