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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浴室接吻時,伴隨著淅瀝瀝水聲的便是這道慵懶的歌聲。
「you don\&039;t ever have to be stronr than you really are……」
「when you\&039;re lyg y ars……」
「cae this is crazy love……」
人的記憶有時候是成型的,帶著五感。
唱碟的歌聲流淌而出時,她想起的是他堅硬有力的臂膀箍著她腰的觸感以及他吮著她與她勾纏的溫度。
還有他問她的那句——
「我們大小姐,怎麼不開心了?」
兩人的目光在落地窗的倒影裡短暫交接。
江瑟慢慢嚥下嘴裡的酒,轉身想離開客廳,經過他身邊時,他猛地扣住她手腕。
「你躲什麼?」
江瑟怔了怔,偏頭看他。
陸懷硯奪走她手裡的酒杯,將杯子裡最後一口酒喝完,酒杯「哐」一聲落在桌几上。
男人上前一步將她抵上沙發背,雙手撐在她身側,低眼與她對視。
剛纏著他要的時候就跟根藤蔓一樣,同他抵死纏綿,盛滿水霧的眸子全是他。
爽過了,理智一回攏便又想冷冷淡淡地將他往外推。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明明就想和我接吻,躲什麼?」陸懷硯看著她,唇角噙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卻銳利,「是怕我不能好聚好散,還是怕你不能好聚好散?」
他們身體裡有著一個相似的磁場,能共鳴也能交融,他不信她沒感受到他們對彼此的吸引,也不信她沒動心。
剛剛對視的那一眼,她分明也想要同他接吻,不是為了做也不是為了發洩,就只單純地因為悸動。
江瑟沉默地回望他。
他沒戴眼鏡,眉眼裡的侵略性與從前一般無二,甚至更甚。
他不許她躲,也不許她退縮。
更別想用理智壓下對他的悸動。
「不是說要怎麼痛快怎麼來麼?那就聽這裡的。」陸懷硯抬起手,感受著她的心跳,目光如同一把凜冽的刀刃,「這裡告訴我們怎麼做,那就怎麼做。我現在就想吻你,瑟瑟,你這裡叫沒叫你躲?」
唱碟依舊緩慢轉動,鼓點一下一下落著,敲在心臟上。
他指尖用了點力,隔著單薄的衣料細細感受著她的心跳。
「砰砰」「砰砰」——
她眉眼冷寂,心跳卻在慢慢變快。
陸懷硯目光鎖著她眸子,低下頭吻她。
江瑟沒躲,她顫了下眼睫,閉上了眼。
窗外的雪落得悄無聲息,唱碟上的唱針早已停下。
整個屋子安靜得只聽見他們唇舌勾纏的聲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懷硯用另隻手握住她手,按在他胸膛,帶著熱息的唇緩慢靠上她耳廓,緩緩道:「感受到了嗎,瑟瑟?我們的心因為對方,跳得多快。」
第40章 「你喊我一聲『懷硯哥』」
張玥四天後出院, 她左腿腿骨還打著石膏,至少還得一個月才能拆,走路都得拄著柺杖。
與剛醒來的那日不一樣, 她這幾日情緒很平靜,人彷彿一下子沉了下來,腳終於有了能抓地的重量。
江瑟頭一回在旗袍店初遇見她時, 她就像一朵正在枯萎的花,眼睛空洞洞的, 行屍走肉一般。
現在同那時比起來, 卻是有些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江瑟其實懂,那是一個人心裡有了錨。
一個內生的錨, 能叫人在惶惶無望的日子裡腳踩實地生出根來, 不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