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謝驚休：「你要是覺得麻煩的話，我就再問問別人吧，沒關係的。」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善解人意，緊跟著又發了張表情包，是一隻熊貓抬手揉耳朵的動圖。

許願盯著表情包看了一會兒，默默長按儲存，才回訊息：「沒事，不麻煩。」

謝驚休：「貓貓愛心jpg」

謝驚休：「題有點多，線上交流是不是不太方便？」

至此，許願終於明白了他的意圖。她覷著這行字，指尖敲擊兩下，螢幕上顯出這行大字，她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聲。

面前的電梯「叮咚」一聲響，門緩緩開啟，她按下四層，在電梯門合攏之前，又發了條訊息。

我不摘月亮：「401a。」

許願這個學期沒有這邊教學樓的課，對樓層佈局不太熟悉，對著門牌號找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在一間教室前停下，確認了一遍，沒錯。

後門上了鎖，她繞到前門，401a的燈暗著，大抵是窗簾被拉上了，教室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許願伸手摸索著牆壁上的燈開關，摸到牆面上凸起的按鍵的那一秒，陡然間聽見裡頭似是有什麼東西撞到桌子，「砰」的一聲響，緊跟著的，是一聲悶哼。

她搭在開關上的手驀地頓住。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她隱約聽見輕軟的人聲。

「是不是撞桌角了？疼不疼？」

「還好……你能別親了嗎？待會兒要有人來了怎麼辦？」

「那就再抱一會兒。」

「說好只是抱……唔。」

許願懵然僵直，繃直的脊背一陣一陣泛著麻意，盯著黑暗呆了一秒，手悄悄從開關上挪下，匆忙轉身就要落荒而逃，鼻子卻猝然撞進柔軟的衣料裡。

她後退小半步，下意識抬頭，對上一雙漂亮的柳葉眼。

謝驚休垂著眼，疑惑於她的驚慌，張嘴剛要問，許願猛地踮起腳尖，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掌心貼緊柔軟唇瓣，掀起癢意，他怔住，沒再動彈。

任由她一手捂著唇一手推著他腳步匆匆往電梯口走。

待離401a有了段距離，許願才鬆了口氣，人還沒從方才那場意外裡緩過神來，仰臉就望見謝驚休唇上掩著的、自己的那隻手。

她像是突然驚醒，飛快收回，雙手交疊在背後，指腹搓了搓掌心，灼熱的燙。

「抱歉。」許願低聲道，「那間教室有人，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身前那人不吱聲。

許願抬了下頭，卻捕捉到他舔了下唇的瞬間，整個人像是被電流重重擊了一下，方才教室裡的嬌柔的嗓音在耳畔朦朧繞著，她感覺自己要炸了，警戒地又往後退了一大步：「你這是在幹嘛？」

他愣了愣，像是剛被人從夢裡扯出來，茫然：「你怎麼了？」

她抿住唇，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撇過臉，不答，平復了下呼吸，才道：「沒什麼。」

許願鎮定地扶了下眼鏡，轉過身，抬腳要走：「我記得學校附近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邊吧。」

她不敢去空教室了。

她往電梯那兒走了兩步，察覺到人沒跟上來，扭過頭去望。

謝驚休還站在原地，身影修長挺拔，深陷在樓道的陰影裡，眸子漆黑，墨色化了一池，眼尾勾長，隔著幾步之遙，他盯著她。

「許願。」他若有所思，似單純好奇，又像是故意的，「你剛才是聽見什麼了嗎？」

她頓住。

兩束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氛圍蔓延，像火柴在磨砂紙邊緣反覆試探，欲劃擦出點什麼，卻偏偏幾次落下都只是輕輕掠開。

半晌，許願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