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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成猴耍。
所以如今再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出現在她的面前,甚至已經忘記了她是誰,池芋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氣就像被撕掉了封印,忽地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她也想讓他嘗嘗被人耍的滋味。
但他現在的地位,明顯比她一個小實習生高得多,要想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池芋思來想去,只找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先把他追到手,然後再無情地甩掉。
雖然她當年信誓旦旦地說再也不會喜歡他了,但反正他也沒認出她來,也算不上打臉。
再說了,她用的也是假名,除了這次的採訪,她以後也不會和他有什麼交集,完全可以瀟灑地全身而退。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看上去有點難追。
而且她也不清楚他的感情狀態。
池芋內心思忖著,假裝心無旁騖地抬起眼,仔細打量了下正在回答張丹丹最後一個問題的沈時禮。
他身上西裝燙得板正,領帶也系得一絲不苟,交疊搭在腿上的手指乾淨而又修長,無名指沒有戒指。
手腕上戴了塊銀色的機械錶,看款式和磨損程度似乎還是他大學時戴的那一塊,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配飾。
單憑這點外貌,她只能判斷出他應該沒結婚,而且還有點節儉?
至於有沒有女朋友,很難講。
雖然她還是可以旁敲側擊地去問池呈打聽一下,但她實在不想再在她哥面前提起沈時禮的名字。
或許是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太久,沈時禮點漆般的眸光突然看了過來。
來不及自然收回視線的池芋只好訕訕笑了下。
「雪莉小姐是有什麼問題想補充嗎?」他看著她,淡淡問。
沒料到他會直接點她提問的池芋微微怔了下,才順著他的話機械點了下頭:「嗯……」
「請講。」他沉靜注視著她,眸子很淡,卻莫名讓她覺得緊張與壓迫。
「那個,就是……」池芋侷促撩了下耳邊掉落的碎發,求助般地瞄了眼身邊的張丹丹。
但她也在好奇地看著她,似乎在期待她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問題來。
要死。
池芋嚥了咽喉嚨,大腦宛如被掏空的椰子殼,脫口而出道:「您單身嗎?」
話音落下後,空氣凝固了幾秒。
她都能感受到張丹丹震驚的眼神直直地投在了她的臉上。
採訪最忌問受訪人一開始就明確表示不會回答的問題,不僅會碰一鼻子灰,搞不好還會讓對方感到十分不悅,未來也不會再接受她們雜誌社的採訪了。
於是沒等沈時禮開口說什麼,張丹丹就先一臉歉意地跳出來說:「抱歉,我們實習生還都在培訓中,不專業的地方還請您諒解,您也不用回答我們這麼私人的問題。」
反應過來的池芋也趕忙跟著低了低頭,長睫輕扇道:「對不起埃文先生,我只是好奇下像您這樣的青年才俊是不是也有同樣優秀的女朋友,無意冒犯……」
沈時禮淡淡睨了她一眼,語氣無波道:「沒事。」
但張丹丹似乎認為他的冷淡回應,就是在表達不悅,「沒事」兩字只是一種表面上的客套,便又有些不安地與他解釋說明瞭半天。
「真的沒關係。」沈時禮略顯不耐地站起了身,垂眸看了眼腕錶,「時間也差不多了,麻煩採訪稿寫好後再發我郵箱過目下。」
「……好的好的,沒問題。感謝您今天百忙之中抽空來接受我們的採訪。」
張丹丹立馬識趣地打住了話頭,又試探地補了句:「希望未來我們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未來看情況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