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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裴走神地說:「還好。」他能感覺到背後視線, 也能聽見白川同周厭說話。
「別吃刺激性食物, 你的胃才好沒幾天, 別又給我搞壞了。」白川叮囑, 周厭悶悶嗯一聲, 心思顯然不在,白川問:「你怎麼了?心情不好?誰惹你了?」
說罷,慣性掏出手機看一眼網上, 還行, 周厭並未發言。
白川感覺不對勁,還沒琢磨出來, 走前面的姜鶴摸了摸自己後頸, 問:「你們冷嗎?哪兒來的陰風?」
陰風沒有, 虎視眈眈有, 周厭抿緊唇,仍一言不發,掩藏好情緒,珍惜得來不易的機會,姜鶴不糾結這個,轉頭看向白川,要求:「我走不動了,白川你扶我走。」
他朝白川伸手,寧裴讓位,落後一步,恰好和周厭並排,然而禍從天降,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往後倒,被一條手臂穩穩摟住後腰,扶起,站定,那條手臂還搭在腰間,即使隔著衣服都有著極強存在感,寧裴晃神,聽見動靜,姜鶴扭過頭來:「我一個殘疾人士都沒摔倒,你怎麼還差點摔了?」
話落,周厭手中一空,寧裴已經後退兩步,不僅躲開了他的觸碰,還離他遠了不少,周厭抿緊唇,心底空落。
寧裴總不能承認方才自己走神,時隔五年要再同周厭一桌吃飯,難免記起一些本該被封存的記憶,比如那頓平靜而又的最後的晚餐。
寧裴閉了閉眼,趕走那些讓他懷唸的畫面,面色平淡地說:「謝謝。」
今天第二句,本該滿足於和他對話,然而這份生疏讓周厭萬分悔恨,當初若是再有一點耐心……
再想也沒用,周厭籲一口氣,說:「剛拖過地,地面滑。」
他指著旁邊立的警示牌,「小心點走。」
寧裴一愣。
周厭什麼時候開始注意這種小細節。
無法知曉,寧裴盯著地面走,走幾步,和旁邊人的腿挨近,他沒發覺。
進包廂落座點菜,一人坐一邊,寧裴不碰選單,他們點什麼吃什麼,第一道菜上來,白川問:「誰吃這麼辣的?」
姜鶴:「我師弟,他口味偏辣。」
周厭愣住。
當年愛吃辣的是他,寧裴遷就他,陪著他吃,實際不愛,周厭一清二楚,享受這份偏愛。
如今寧裴不否認,周厭心臟卻被攥緊。
寧裴未覺,很久沒吃重口味,確實懷念,從前他怕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也更偏愛。
白川笑著:「看不出來,不過你偶像不能吃這些。」
說是偶像,一路過來,姜鶴話沒和周厭說一句,聞言瞭然:「胃不好?」
「豈止不好。」白川提起就恨鐵不成鋼:「三年前胃穿孔,在醫院碰上你那次,喝了幾瓶酒,胃病發作吐了一夜,非得自作自受。」
可不是自作自受,明知胃不好喝不了酒還喝,不就是撞上了嘉偉現場,也不至於受這麼大刺激吧,白川不能理解。
寧裴微怔,本以為周厭只是普通胃病,沒料到這麼嚴重,這些年他沒有照顧好自己?
這想法一出,寧裴回神。
不管有沒有好好照顧,和他無關,不該多管。
他垂下眼專心進食,周厭恨不得捂住白川嘴,當著白川的面拿起瓶酒,嚇得白川一個激靈:「你幹什麼?」
周厭握住瓶口,「給你開瓶酒。」
「我不喝,喝了誰開車?」
「我開。」不容白川拒絕,周厭往他杯中倒酒,滿滿一杯,堵住白川吐露他身體狀況的嘴。
不願讓寧裴知曉,他把身體作踐成什麼樣,然而依然忍不住奢望,寧裴會不會關心他幾分。
但並沒有,寧裴照舊低頭吃飯,像聽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