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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漆黑一片，音響也安靜了下來，黑了很久以後唐然打破了沉默，「我們要開一下燈嗎？」

「噓，」顧野側著耳朵仔細的聽著動靜，「我覺得還沒有結束，我聽見動靜了。」

聽顧野這麼說唐然也仔細的聽了起來，模模糊糊的似乎也聽見了動靜。

那聲音越來越大，唐然辨認了很久，忽然反應了過來，那好像是之前響起過的鯨鳴。

鯨鳴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從遠而近，最後在一聲悠長的鯨鳴中，一束光照進了包廂。

「這應該是鯨落，那些鯨鳴是在在送別。」顧野忽然開口，那一束光正好照在顧野臉上，照亮了他嚴肅的表情。

唐然被這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吸引了，仗著自己在黑暗中，唐然貪婪的注視著顧野，看著他那難得一見的表情，不捨得移開眼。

顧野說的沒錯，故事的最後鯨魚老去了，在家人朋友們此起彼伏的鳴叫聲中，它龐大的身軀慢慢沉入海底，四散開來回歸了海洋。

或大或小的魚群一擁而上，從前鯨魚把他們當做食物，現在被它們當做食物。

顧野和唐然也藉此回歸了光明，看著大大小小的魚群，顧野緩和了神色，「他們吃的好香，這下是不是真的結束了，我也想吃東西了。」

「現在時間還很早吧。」唐然笑著看了一眼時間，收回手機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覺得這個表演怎麼樣？」

「很好啊，」顧野不假思索的說，「真的很好，視覺效果一流，精神內殼上也反映了海洋生態弱肉強食，迴圈往復的本質，藝術性拉滿了。」

唐然先是點了點頭贊同，然後繼續追問道：「我看你剛剛表情很嚴肅啊，那時候在想什麼？」

「剛剛嗎？」顧野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唐然說的是什麼時候，接著又回想那時候自己在想什麼。

組織了一下語言以後顧野開口了，「可能是我單純的不太喜歡離別吧，所以那時候表情不太好，其實沒什麼的。」

「離別……」唐然若有所思，「你為什麼會忽然想到離別？」

「可能是鯨落的意象…？或者是因為那些告別的鯨鳴，…我也不知道啦哈哈，就是聯想到了。」顧野這會兒倒是笑的很開朗了。

「離別總是要經歷的。」唐然慢慢的說，「再過幾天，我們不是也要分開了嗎。」

「節目結束以後還是想和大家繼續聯絡啊。」顧野笑著說，「所以想和大家做朋友，那樣就不叫離別了。」

唐然若有所思的看著顧野，一眼就看見了顧野滿滿的真誠。

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唐然忽然嘆了口氣，說道：「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顧野滿臉疑問，非常的摸不著頭腦。

雖然看出了顧野的疑問，但唐然並沒有解答的意思，只是笑著說：「我們喊店員上餐吧。」

「欸，剛剛不是說時間還早嗎？」顧野不出意料的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不是想吃嗎，那怎麼辦呢。」唐然笑的無奈又坦然，「再說你下午不是還要和程老師出門，咱們早點吃完你回去還能再休息一會兒再出門。」

「只要你吃的下，我倒是沒問題啦。」顧野雖然心動，但還是考慮著唐然的感受。

「也差的不多了，」唐然又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這個表演大概持續了四五十分鐘，「現在喊說不定還要一會兒才能上菜呢。」

唐然都這麼說了，顧野也沒拒絕了。

果然上菜沒那麼快，兩個人就聊了一會兒天，不過讓顧野有點奇怪的是他和唐然聊起來舒服了很多。

聊了很久顧野沒發現那個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但話題都是他很感興趣的，沒多久顧野就拋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