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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太多，顧野停了一下調整狀態，「然後我順利讀了這個專業，順利考上目標學校，我自信滿滿的參加了一個比賽，純劇本的比賽，這個比賽的結果我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程哲安靜的開著車，電臺裡的歌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

「我並沒有因為一次失利就放棄，我大學四年投了所有能投的比賽，所有徵稿的公司和專案，但都沒有迴音。」

「這讓我有些懷疑，我的天賦是不是真的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好，老師和同學們的誇獎，又有多少是鼓勵呢。」顧野還有沒說出來的話，他其實還想說，有多少是因為他的顏值才出現的誇獎。

程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顧野，他從來沒想到，看起來這麼肆意青春的顧野也有他自己的心事和煩惱，還是他也無法解決的煩惱。

程哲評價顧野的做法，那是人家的人生，人家已經努力了四年，肯定比他這個行外人更懂。

現在也沒人能建議顧野應該怎麼選，是堅持夢想還是接受現實，那應該是顧野自己的抉擇。

「或許，這兩者並不是隻能選一個的關係。」考慮了很久，程哲慢慢開口，「既然你可以一邊上學一邊參賽，那你為什麼不能一邊工作一邊參賽呢？況且或許工作後有了更多的經歷會對你的創作更有幫助。」

顧野露出笑來，「因為工作了，我就不再保留應屆生的身份了。」

程哲被哽住了。

顧野看見程哲被哽住的表情後哈哈大笑，「沒有啦，應屆生身份沒那麼重要，我一直參加的是成人組的比賽。」

顧野一笑，車裡的氣氛瞬時輕鬆了很多，程哲也帶出點笑意，「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才不想放棄，我相信我寫的也沒有那麼差，我只想做喜歡的事情。」顧野笑的意氣風發，「感謝《戀愛狼人殺》吧，我掙到了至少一年的生活費。」

程哲看見了肆意張揚的笑著的顧野，不自覺也跟著微笑。如果是他遇到了這樣的選擇題，他只會選擇更穩妥的選項，所以他也稍微有點……羨慕。

羨慕顧野的青春自信，羨慕顧野的任性肆意，羨慕顧野的不屈不撓，羨慕顧野的一往無前。

顧野的學校到了，程哲停到了大門口，顧野下車以後繞到駕駛座跟程哲告別。

成熟的成年人降下車窗對顧野微笑，說了一句：「祝你成功。」

年輕的少年人就咧開嘴笑，用力的點了點頭。

程哲離開以後顧野興致沖沖的往戲劇社去，其實他在車上說的是省了很多細節的版本。

這些細節包括他是最受老師重視和期待的學生，是所有同學爭奪的小組隊友。以及他和其他人合作的微電影獲得了好幾個高新和區內的獎。

所以顧野迷茫懷疑自己確實有，但持續的時間其實很短。

不過和程哲聊這麼一通確實也激發了顧野因為畢業暫時潛伏的事業心，他興沖沖的跑到了戲劇社，左右張望了一下找到了戲劇社社長，幾步走了過去抓住了人家的胳膊。

「我們大幹一場吧怎麼樣。」顧野的眼睛亮的驚人。

戲劇社社長表現的比顧野激動的多，他反手抓住顧野，「新劇本出來了？！」

顧野一驚，心虛的收回了手，「那倒是還沒有……」

「那你說個屁。」戲劇社社長嫌棄的甩開了顧野。

顧野哈哈大笑，他的自信其實就來源於戲劇社社長這樣的人，他們只在乎顧野的文字，才不會在乎他長得多好看。

這樣的人會承認顧野的劇本，這讓顧野怎麼能不得意呢。

顧野灰溜溜的被戲劇社社長趕出了門，只好按照原計劃去找導師聊聊畢業論文的事情，路上正好碰到行色匆匆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