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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孩更是一直沒有找到,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徹底消失在警方的視野。
「這?是謀殺,」申廣泉嚴肅道,「這?是有預謀的滅口。」
至此,原本只是因為一張照片而產生的「懷疑」一下?子變了性質,引起上頭高度重視。
為了減少風險,除了必要的幾人?知?曉此事外,馮局下?令封鎖了一切資訊。
就連刑警一隊的隊員也不清楚自家老?大去向,還沉浸在任逸墜崖的悲慟中?,特別是副隊林祥,每天都對著任逸的辦公位哭天抹淚,就差撒把菊花祭奠了。
所以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此時此刻,當事人?不光活蹦亂跳,甚至還有閒情逸緻學剪窗花。
——雖然畫面十分慘不忍睹。
在第n次剪破薄薄的紅紙後?,任逸耐心告罄,黑著張臉坐在小板凳上,冷眼?旁觀一群小娃圍著沈樂綿嘰嘰喳喳。
「沈老?師!你看我剪的這?個!是個小蝴蝶!」
「不行?!沈老?師要先看我的,我剪了好幾個呢!」
每當這?種時刻,孩子們總會化身小孔雀,巴不得把能炫耀的都炫耀一遍。
沈樂綿誇完這?個誇那個,忙得不亦樂乎,難免就忘了某位並?不在名單範圍內的任姓大齡兒童。
於是大齡兒童的臉更黑了。
「怎麼了?不會剪?」
大約是氣場過於幽怨,沈樂綿終於意識到了他的存在,好笑?地蹲在男人?面前。
「要不我給你剪一個?」
「不用。」
「真不用假不用?」沈樂綿故意逗他,「別的小朋友都有,你不要我就走啦?」
「」
任逸彆扭地移開目光,憋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
沈樂綿快被他樂死,也不等男人?醞釀了,邊笑?邊剪出一朵小巧的牡丹花,「啪!」的一聲?按在任逸腦門上。
「開心一點,下?課之前不許皺眉,不然掉下?來我可不饒你。」
任逸的睫毛顫了顫,額頭還殘留著女孩溫熱的體?溫。
他其實很想說「不要」,但是女孩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任大隊長很鬱悶。
可是鬱悶也沒有用,他現在不能皺眉。
他只能僵著脖子不動。
牆上的鐘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中?途,沈樂綿被臨時叫出去了一趟。
老?師不在,孩子們自然不會乖乖坐著,立刻四處亂串起來,像任逸這?種「木頭人?」就顯得十分扎眼?。
「你幹嘛呢?」先前被他打過一拐的男孩湊了過來。
這?小鬼大約是被那一拐打出革命友誼了,不管任逸稀不稀罕搭理他吧,反正?他是特別喜歡往任逸身上貼。
「」任逸並?不是很想理他。
「你犯錯了,沈老?師在罰你是不是?」男孩窮追不捨道。
「」任逸緩慢地換了個方向。
男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思來想去,突然福至心靈,一把扯下?了任逸的剪紙,激動道:「哦!我知?道了!你被沈老?師封印了對不對!就像五指山下?的孫猴子!」
前功盡棄的任·猴子·逸:「」
「啊,我是不是做錯事了。」男孩看著任逸一臉「你死了」的表情,訕訕地撓了撓鼻子。
「給我。」任逸咬著牙說。
「哎,好」
男孩慫了吧唧的,趕緊雙手奉上那枚紅牡丹,本以為任逸會繼續貼著,誰知?男人?卻從桌鬥拿出一個舊鐵盒,將剪紙認認真真放了進去。
鐵盒裡還裝著好幾塊大白兔。
「這?又是啥?」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