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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語一時間飛得到處都是,沈樂綿怕任逸擔心,便什麼也沒和他說。
學校外的事情她管不著,反正她不會出去,只是在學校內她也不好過?。
不知是誰開的頭,現在全校都知道她「養父」是個癮君子,更有甚者把沈樂綿原先的身世也給扒出來了?,包括她是被拐賣的,最初的養父母是小偷,還?進?了?局子。
走廊內,光榮榜最上方的名字被人用圖釘惡毒地紮成?馬蜂窩,還?用馬克筆在名字外畫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框,氣得宋琪血壓直衝腦袋頂。
「大清早他媽亡了?吧?!什麼年代還?搞連坐啊?!有本事背地裡戳刀子,怎麼不敢站出來和老?娘當面對?峙?!」
宋琪失控地大罵道,要不是被沈樂綿拼拼命架著,早要連踢帶踹地揍上去。
「好了?好了?,打架是要記過?的。」沈樂綿柔聲說道,垂著眼睛故意無視周圍無數道看?熱鬧的目光,用手輕輕撫摸女孩的後背,「好了?宋琪,咱們走吧。」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綿綿,你這樣都不生?氣嗎?!」剛一到外面,宋琪就止不住地哭起來,「你怎麼連難過?都不難過?啊,你至少?也要難過?的吧?你為什麼這麼無動於衷」
「要是這種事也值得我難過?,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沈樂綿無所謂地笑了?下,「哪有被欺負了?還?難過?的理?他們欺負去唄,我不理他們就是了?。」
「胡說!」宋琪瞪大了?眼睛,「我被欺負過?,我知道那種感受,怎麼可能不難過?」
「這件事肯定是張文妮她們幹的,你快住我小姨家幾?天吧,別再和她們一個宿舍了?,她們肯定要藉機會整死你!」
張文妮就是原先尤桑小團體的副頭頭,也是她們班的,原先和沈樂綿井水不犯河水,後來尤桑同她們分?道揚鑣,便一直對?沈樂綿記恨在心,沈樂綿怎麼可能猜不到。
丟在地上的毛巾,潑了?水的被單,總在失蹤的發繩,還?有平時打掃衛生?時,故意被繞過?的屬於她鋪位的地板真要列起來,她估計一頁紙都寫不完。
但是搬出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說張文妮只是學校內最開始冒頭的那批人,那麼剩下的絕大多數,則都是受學校外、家裡長輩的影響。
偏見就像一枚種子,剛被播種進?去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
等?慢慢生?根發芽,便會感慨「果然大人說得都是對?的,」從此再也甩不開它。
「大家已經夠不歡迎我的了?,我怎麼能再連累你小姨他們?」沈樂綿嘆了?口氣,「你放心好了?,無論他們怎麼折騰,我都視若無物,還?想讓我傷心,給他們臉了?!」
宋琪眨了?眨眼,從睫毛上掉下一滴淚。
「真的?」她哽咽著問,「綿綿,你真的不難受?」
「當然,」沈樂綿挑了?挑眉毛,「我什麼沒經歷過?,這點小事算什麼?」
「不對?,我還?是不信,」宋琪固執道,「你肯定是難過?的。」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得回家了?,我也要去食堂吃飯準備上晚自習了?。」沈樂綿無奈地說。
宋琪只好依依不捨地往校門口走,一路三步一回頭,看?上去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悽慘。
等?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沈樂綿強撐的笑容終於撐不住了?,嘴角慢慢變成?一條直線。
最近的天氣從早到晚都很好,不冷不熱,無風無雲,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節。
其實她沒有撒謊,她確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難過?。
因為她一直都是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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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位是從首都專門來我們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