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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自己就不從對方的座位上過。
然而當他禮貌地麻煩羅猿身後的那個男生將桌子往後挪一些時,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早就接收到了羅猿的訊號,紋絲不動坐在座位上,一臉嗤笑地看向他,找他要過路費。
讓這兩人沒想到的是,吳辰當即又坐回了位置上,之後也沒再打算要出去,而是安安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絕口不提對方提出的條件。
這便導致以為能輕鬆搞定這個看起來就膽小怕事的弱逼的兩個人成了真正的小丑,不僅沒有解決作業的問題,還因為擔心自己去廁所後對方就會趁機出去而只好一同紮根在座位上,任膀胱憋到極限都不願成為先示弱的那一方,屬於是名副其實的作繭自縛。
正因如此,當音樂課兩個人不得不起身前往音樂教室上課時,吳辰便趁著這時候去了一趟衛生間,這讓本就脾氣炸的羅猿頓覺受到了挑釁,可又不敢公然對吳辰做什麼,於是硬生生忍了一節課的羅猿氣得連帶去課上偷吃的辣條都沒動,一下課便讓黃鴻飛假裝不經意地將油往身為潔癖的吳辰身上潑。
成功使其身上油漬一片後,他知道對方一定無法忍受這種程度的髒汙,最後也正如他所料,在廁所裡見到了正低頭賣力清洗衣物的吳辰。
對方看到他進去後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沉默得覷了他一眼,隨後低頭繼續用洗手液搓洗布料。
這樣的沉默對羅猿和黃鴻飛來說無疑是沒趣的,他們原本期待著對方在看到自己後會指責,會不安,甚至於委屈得說要告老師。
對於這種情況,他們都會以無所謂的態度盡情他嘲諷一番,看著對方愈加委屈害怕的樣子,以此來達到自己找樂子的目的。
可對方的態度卻明確告訴著他們自己根本沒空搭理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他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沒有樂子他們便找樂子。
於是他使了個眼色,讓黃鴻飛趁著吳辰的雙手都沾著泡沫時,從後面固定住了他的肘部,羅猿便趁機往他臉上伸手一抓,輕易奪走了吳辰的眼鏡。
他知道吳辰是個高度近視,離了眼鏡可以說是個徹底的睜眼瞎,三米之外人畜不分的那種,拿走了他的眼鏡就和將他困在這裡沒什麼區別。
走前他還特意將角落的垃圾桶用腳挪到了洗手檯旁邊,他期待著對方因為看不清楚和地磚顏色融為一體的垃圾桶,而被絆住腳摔個狗吃屎的樣子。
羅猿幸災樂禍留下一句:「慢慢洗吧,油在哪兒你都看不到吧哈哈哈哈」
之後他倆就晃著對方的眼鏡,笑嘻嘻得從廁所溜了出去,剛好撞到門口的牧落,其實那一瞬間羅猿已經認出了牧落就是自己班上的那個聽不見聲的,於是他們便更沒有將其當回事,邊走還邊毫不避諱地討論著一個瞎子一個聾子該怎麼交流。那場面一定滑稽得要命,他有點可惜自己沒留下來看看那一幕。
——
後來事情便演變成了,睜眼瞎了一整節課的吳辰一下課就緊緊抓住了羅猿的衣擺,以防他趁此機會將自己的眼鏡轉移到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他有一種預感,自己的眼鏡絕對還在他或者黃鴻飛那裡,下一節課有考試,如果不拿回來的話,他便不得不將臉整個埋上去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羅猿起身不成還被他反拉回了座位上,一時間都被他氣笑了,用力揮了一下手竟發現對方不僅沒鬆開,還擰著手指將自己的衣服拽得更緊了,他大聲嚷道:「你拉我幹啥?有病啊?」
聲音大得讓不少同學好奇地往這邊看過來。
但吳辰始終直視著他,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道:「把眼鏡還給我。」
羅猿爆了個粗口,反嗆他:「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我拿了你的眼鏡,拿出證據來啊,桌子也讓你搜了,仗著是個副班長就能亂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