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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跟我媽貪圖的是紀家的錢,貪圖的是紀家的勢力,貪圖的是能仰仗紀家。」傅染滿目悲涼,「她就不會直到死,都不告訴你們傅玦的存在,直到死,都不來求你們。」
「讓你們知道小玦的存在,這是我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傅染低垂眼眸,似璃般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們,「如果你們心裡對我母親還有愧疚的話,那就請你別攔著。」
傅染這句話是對紀桓說的,但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傅染纖長的睫毛輕顫。
是啊,他怎麼會愧疚呢?
傅染輕嘲般地翹起唇角,好看的唇露出飽滿的弧度來,「看來,紀總這是想硬攔著我,不讓我帶小玦離開了?」
「傅玦是我們紀家的孫子,誰敢帶走他?」紀忠恆憤怒地使用柺杖敲了敲青石板,態度很是強硬。
順著他的話,站在他身後的三個保鏢靠逐漸靠近。
傅染能感受到氣場的壓迫與傅玦的害怕。
「我姓傅,這輩子都姓傅。」傅玦捂著胸口弱弱地低喃著,但他的眼神卻堅定地看著眼前在血緣關係上號稱一個是他爹,一個是他爺爺的兩個男人。
他清雋的臉瓷白,潤澤好看的眼眸泛著淚光,「從小我媽就告訴我們兩姐弟,我們倆姓傅。」
「小玦!你要是沒有我,現在你還能站在這?」紀桓簡直被他狼心狗肺的模樣氣到窒息。
為什麼他的兒子半點都沒繼承到他的野心呢?反倒全都是傅若的懦弱與膽小怕事。
在治癒的過程中,傅玦已經想得十分透徹。
他純淨又明媚的眼睛盯著紀桓瞧,說得每個字都不卑不亢,「我很感激你能帶我去國外治病,但僅僅只是感激而已。」
「如果因為這份感激,就要讓我改姓待在紀家,你們這些成年人是否也太天真了?」傅玦像是看笑話般地瞧著他們。
「私生子與婚生子同等享受繼承權,無論我跟我姐姐改不改姓,有些事兒還是瞞著些,比較好。」
傅玦面色蒼白瞧著脆弱不堪一擊,但言語上的分量卻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老爺子的心裡。
他不緩不慢地將目光掃向老爺子,「別讓我心底裡唯一剩的這點感激也消失殆盡了。」
唯有這點感激,是他在心裡淺淺依稀捕捉到的父愛。
縱然他明白這點愛立摻雜著許多雜質。
「讓他們走,都給我退開。」老爺子難以接受般地捂著自己的心口,隨後通知著周圍保鏢。
但紀桓卻無論如何也不想讓他走,「你可以走,但傅玦不能夠離開這裡。」
傅玦可是紀家唯一的傳承,紀桓死死地盯著傅染。
就在雙方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著誰的時候,從內廳裡趕來的管家神色慌張地走到紀桓身邊同他耳語。
沒多久,紀桓略顯蒼老的臉流露出震驚,「你說陳屏身後跟著很多保鏢?」
陳屏可是商湛的心腹,身後跟著許多保鏢又是怎麼回事?他們還敢直接闖進來?
跟同紀桓他們來到客廳這才看見,陳屏身後跟著十幾個穿西裝的保鏢。
他坐在沙發上恭敬又有禮貌。
看到他的那秒,紀桓臉上瞬間露出和善的微笑來,「陳助大駕光臨,我們真的是有失遠迎啊,不知道陳助帶這麼多兄弟來我們紀家,究竟所為何事呢?」
紀桓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但說的話卻很圓滑,像只狡黠的狐狸。
陳屏站起來,抬眸瞧了眼傅染。
隨後,他走到紀老爺子面前先是客套又禮貌地同他說:「今日叨擾諸位享天倫之樂,委實抱歉,湛總今日讓我來是提前為老爺子慶賀即將到來的七十大壽。」
聞言,老爺子眉頭輕蹙,模樣疑惑不解地瞧著